天帝繼續道:“即使這般,將他拿下,放西荒中好好反思一下。”
老太白一聽西荒,麵色一變:“天帝,使不得,那地方去不得,司命年幼不知事,好好說,好好說。”
說罷又對司命說:“司命,如今你還不知悔改,到底想怎樣。”
君衛傑自是看見他的眼神,故作不知,移臉去看著天帝:“怎樣,我要這天地間再無你這種肮髒的神。”
“你好大的口氣,你敢!”
君衛傑不再答話,默念口訣,運了氣便朝著天帝攻去。
天帝自是不那麼容易被傷,更何況,這天界人數眾多。
君衛傑這一戰自是不容易,天界一天人間十年,這一戰,天界死傷無數,君衛傑殺紅了眼,越殺越勇,天帝一撥人等竟是不敵。
誰也沒想到一小小的司命還有這般本事。
轟動整個天界的大戰終究在一天後結束。
君衛傑看著被他血洗的天界,苦笑一聲,以兵器駐地,緩緩離去,他伸手抹掉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
他身上傷痕累累,血紅的衣衫上,分不清是衣衫太紅還是血染紅的。”
原來,逆用心法竟是可以這麼厲害,原來,當初你強忍著動用的心法結束後竟是這般痛。
你那時一定痛極罷!
君衛傑在天界時還不覺得,再轉身入了那座冰山的時候,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
鮮血很快淌了一地,染紅了冰川。
君衛傑看著茫茫無際的冰山,他笑:“你該開心的,我終究時沒力氣走過來了,不能在你跟前晃,惹你心煩了。”
說罷,長槍入地,人已伏槍不起了。
萬裏冰川,千年寒冰在這一刻漸漸消融,速度以肉眼可見.........
瘋傻許久的季北也終於好了,她跟安遠說:“我想出去走走。”
安遠見季北醒了,自是萬分開心的應了。
因怕季北被逼太急,他隻敢駕車在後遠遠的看著。
季北去的地方無非時輕音在西川時帶她去的地方,同一個地方,去的人不同,感覺也就變了。
她走了幾處便不願再走,轉身對跟在身後的安遠說:“我累了,回去吧!”
安遠應了,上前扶著她入了馬車歸去。
季北回了宮後直入了屋子,她道:“我做了一個夢,好長好長,現在好累,你們出去吧,我睡一覺。”
安遠想說什麼,終究沒說,他遣退那些人,在床前守著季北,等季北熟睡後才離去處理今天的政務。
安遠一走,季北便醒了,她起身,為自己梳了個妝,然後避開眾人,緩緩蹬上了那座最高的城。
京中還是那個京中,人卻不是那個人了。
她最後將這一幕幕入了眼,然後閉眼道:“輕音,我來了,你還會等我嗎?我知道,我不好,你再等我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剩下的讓我來,再一次就好”
城樓上飄下的身影如落葉,孤苦無依,速度卻是如落石,又急又快。
安遠打翻了一台墨,他手中的筆也落下了,他知道,沒了,再也沒了。
安遠將這帝國打理得極好,隻是,每逢黃昏的時候,他便會抽了時間登上城樓看上那麼一眼。
一眼啊!
就這一眼,他也能看見許多。
隻是。
他卻再也看不見那個笑意盎然,笑起來眉眼彎彎的人了。
世間再無季北。
世間再無司命。
世間再無輕音。
世間也再無神。
瞧,萬裏冰川千年寒冰也是會化的呢!
那冰雪消融處,繁花萬裏,開得嬌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