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佛祖禪前蓮花瓣上的一滴露珠,隻因每天早晨聽佛祖誦經有了靈性,一日,忽然刮來一陣怪風,將她吹到了文殊菩薩的坐騎身前,她虎視眈眈的盯著文殊菩薩的那頭獅子,小心翼翼的朝河邊滾去,卻沒注意身後,看著突如其來的大腳,她伸出透明的兩隻小手抱著頭。過了一會,睜開眼睛看了看,露珠已躺在佛祖的手心裏,他老人家的手可真暖和呀,她激動的快要暈過去了。
那一陣怪風來源於大殿上的紫衣人,那人聲音嘹亮帶有一股戾氣"如來,還我小兒"
"伽勒冪你我本是同門,卻墮入魔道,小兒之事我本不該管,可他魔性大發吃了仙界的兩個神仙,上天有好生之德,因果循環,他既種下這因,我便不能放他,如今在酆淵思過,你且去吧"
"好生個屁,你居然把小兒關到那寸草不生的結界裏,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他救出來"大袍一揮氣洶洶的離開了。
佛祖繼續誦經,似乎已忘了她存在,迷迷糊糊的竟滾到佛祖的衣袍裏睡了過去。她在佛祖的衣袍度過了兩個日夜,僅僅是兩個日夜她便能幻化成人,可她還是願做一滴露珠在佛祖的衣袍裏戲耍。
"你聽我講禪已有多日,可懂什麼是佛"
露珠一愣,雙手沒抓緊,從衣袍裏滑到了地上,忙化成人形,規規矩矩的跪著,想了想搖頭道"弟子愚笨,不知"
佛祖聽後輕笑了一聲"小愚乃是大誌也,你頗有慧根,且入我門下可少些磨難,不可心生邪念,你可懂"
露珠趕緊低頭叩謝"弟子謝過佛祖"
如今她已不再是一顆露珠,菩薩見了她會喊上一聲"露珠仙子"露珠每日除了聽佛祖誦經就是在河水裏嬉戲,日子過的也算逍遙自在,直到有一天,佛祖將他手裏的禪珠取下一顆遞給她"你且將它送去人間的往生寺,路上不可逗留,速去速回"
這是她第一次下界,對什麼都很好奇,可她很聽話的沒敢逗留,在回去的路上,不知為何竟掉入了奇怪的結界裏,這裏漆黑一片,四處都是沼澤,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這個地方叫酆淵,遇見的人不是無賴,而是僵屍王的小兒子裔皿,他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隻是有點壞,總是嚇唬她,憂記得當時讓人又氣又惱
"那裏來的仙子好不香甜,給本宮做下酒菜吧"
她壯著膽子大聲喊道"我乃佛祖座下的露珠仙子,你不能吃我"
一陣天旋地轉,她已被他製住手腳的抱在懷裏"你真好聞,吃了也是可惜,那就留下來做我的暖床丫頭"她那時並不知暖床是何物,卻羞紅了臉,他長的可真好看...
酆淵裏不分晝夜,仿佛是過了很久,結界被伽勒冪打破,裔皿被帶走了,她回到了佛祖身邊,依舊聽禪戲耍,心境確不同了。
那時的神魔兩屆水火不容,戰爭一觸即發,誰也沒有發現這九重天上少了一個小仙子。她被裔皿帶到了人間,見到裔皿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心境不一樣是因為她不再心無雜念,她想見裔皿,那時她並不懂****,裔皿也從來不肖,他將她當成玩物,高興了就逗弄逗弄,不高興了就置之不理,她恨死他了,可她卻舍不得離開裔皿。她知道裔皿過的並不好,他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們想要裔皿死,裔皿那麼厲害,怎麼會死呢,一切隻怪她,怪她嫉妒裔皿身邊的女子,她叫夜鳳,露珠聽了大王子的話,給裔皿下了一種永遠不會離開她的藥,她永遠也忘不了裔皿的眼神,那麼冰冷陌生,裔皿受傷了,嚴重的快要死掉了。夜鳳也是個壞女人,她要殺了裔皿,露珠瘋了一般的撲過去,長劍刺透了她的身體,她當時想:我也要死了嗎,死了也好,我害死了裔皿,留戀的看他一眼,緩緩閉上了雙眼。
當她再次睜開沉重的雙眼已是數日以後,佛祖依舊微笑著"醒了"
手捂著傷口起身"裔皿呢,他是不是死了"
佛祖沉默了一瞬"他沒死,隻是傷的很重"
她忍痛跪倒在地"佛祖,什麼懲罰弟子都願意受,你救救他吧"
"露珠,你即使為他舍去性命也換不回他的心,恨由愛生啊"
她搖頭"若是可以,就讓他生生世世忘了我吧"
佛祖有些不忍"孩子,你這是何苦啊,僵屍一族生來死胎,隻有食人血肉方可生存,裔皿傷的不輕,你可知這要付出多大代價"
她低頭懇求道"請佛祖成全,弟子願受那輪回之苦,嚐盡世間辛酸"
佛祖歎了口氣“罷了,一切都是定數,我即留不住你,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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