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不再希望看見你的淚(中)(2 / 2)

“你怎麼會這樣!沒事吧?”袁湘堯關切地問。

“謝謝,我沒事,對了,康諾在哪裏?”我在這周圍走了一圈,這裏的麵積不大,大約隻有十八個平方,沒有任何裝飾物,地麵上有些潮濕,也就更加容易觸電身亡——如果那高壓電漏電的話。我在四麵牆上都敲了敲,似乎是實心的,地板呢,也是實心的,我懊惱地開始簡單處理自己的傷口。

“我來幫你。”袁湘堯拿出隨身攜帶的輕便紗布,然後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蹲下來,很是小心地敷在我的傷口處,然後說道,“這樣的傷口可能會感染的,還是上點藥比較好。”

“你,以前是醫生,在上海骨傷科醫院工作的,原名叫袁蘭沁。”我似乎是像道家常一般說出口。

“啊?你怎麼知道!”她裹紗布的手停頓了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起來,“呃,對不起啊。”她馬上放柔了動作然後給我固定好。

“你以後還是不要將那盒醫院裏專用的消毒棉拿出來了吧,而且據我所知,這樣的盒子每個醫院的人都會專門備上一個,而且都有自己的名字和醫院的名字,我剛才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在根據你隨身帶著紗布就知道了唄,不,這不是重點,我想問,康諾在哪裏?”我有些不耐煩地再次找尋出去的地方,然後輕聲問道。

“別找了。”她的聲音也淡漠下來,然後很隨意地找了一個比較幹燥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然後接著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在這裏大概有一天多了,我沒有能找到出去的口子。我當時是昏睡的狀態,直到我聽見有一個人似乎是大聲吼叫了一聲,然後我慢慢恢複神誌,就發現你在這裏了,其實我一開始就在你視線的死角處,我也看到了那個投影機,然後認出了是你,才敢走過來的。”

“恩,那你是怎麼知道已經過了一天了?”我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也學著袁湘堯的方式找了一個幹燥並且離她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那是因為我的手表,它可以顯示日期,我雖然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被人弄到這裏來的,但是手表上的日期顯示已經一天過去了。”袁湘堯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你怎麼也會到這裏來?”

“我不知道,當時我的肚子很痛,然後就去找你們家的衛生間,結果拉開門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怎麼樣了,似乎是被人擊暈的嗎?”我開始整理思緒,問道。

“不,不像是,因為擊暈的話,肯定會有什麼傷痕留下來的,而我們都沒有,大動脈也沒有受傷過的痕跡,所以,應該是類似迷藥之類的吧,我記得我當時坐在客廳裏和康諾在邊看電視邊聊天,然後管家拿來檸檬汁,我和康諾各一杯,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結果,我也想不起來後麵發生了什麼,醒來的時候後腦勺生疼的,而你應該是吸入了麻醉劑才導致昏迷的吧,由於你是吸入的,可能不是很多,所以醒來的時間估計比我早。所以說,我們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昏迷的嗎?”她的思維似乎比我還要清楚,她侃侃而談,一點也沒有在意我愈來愈驚訝的眼神。

“是的,你應該是正確的,這麼說的話,你的管家有問題嗎?”我又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媽媽給他們的月薪也不少啊,而且我們一家人對管家也都是客客氣氣像朋友一樣的,沒有作案的理由啊!”她揉揉太陽穴,然後不解地看了看我。

“哦,那好,你們家有幾個管家?”我繼續發問。

“五個,去年走掉了一個,今年也是一個辭職的,而我媽媽也沒有招募了,那就隻剩下三個年紀比較大的人了,大概都是四十五歲的樣子。那兩個辭職的也就二十多歲樣子吧。”袁湘堯似乎是在努力回想。

“你現在還在醫院上班嗎?”我突然這樣問。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一般。

“恩,是啊,我們醫院最近在裝修,結果去上班就像去‘吸毒’一般,也就是正宗的甲醛淨化員一樣。”她說到這裏,也忍不住笑了笑。

我也微笑著,然後問:“你們家那麼有錢,怎麼你還要去上這麼辛苦的班啊?”

“這,我就不好多說什麼了吧。”一提到這個話題,袁湘堯似乎很為難。

“這樣不太好吧,我們現在算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吧,不能這樣隱瞞了吧,不然我也沒有辦法解決你們家的事情了。”我還是保持恰到好處的笑容,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對她說道。

這個人什麼都知道!?袁湘堯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繼而開始打量著她麵前的這個笑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