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裝出來的嗎?可新初愣在一旁,沒有反應,明明昨天晚上他看著陳陌凡改過來了呀。確實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顯然他剛才很清楚自己要怎麼樣,但是被陳陌凡插上一腳,他就有些慌亂了。唉,不是我說你啊,人家都知道配合了,你丫的又在幹什麼呢?至少,要先察言觀色一下吧。
或許,他的意識裏是不需要的,因為這個關於他本人的故事,是24k,純真的。
哦,也可能是一半一半。
打住,都說了,還能不能愉快地度過現在了?
“你講吧,我們在聽呢。哦,現在還是別去咖啡廳之類的休息場所吧。有些怪怪的,就邊走邊說吧。”我言歸正傳。可想不到這樣有些緊張的說辭讓有心人聽出了個大概。
誒?她為什麼不去休息場所,怎麼了嗎?我們都沒有提議什麼啊。連陳陌凡都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多看了我一眼。可能因為陽光太刺眼,所以擋住了陳陌凡那灼灼的目光。
而新初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但心裏那敏感的天平,似乎又往一個不好的方向倒了倒。
然而,我隻是單純地想將說話的音量調大點兒而已,因為一旦我們進入了商場或者說是安靜的咖啡廳的話,我們說話就要有些矜持了,我可不想像那樣束手束腳的。所以,還不如先和陽光大戰三百回合好咯,反正順便殺殺菌,還能增加點兒維生素。
您可別說,這回我真的隻是這樣考慮。可似乎,更加有些反作用力了。
冥憶黎啊冥憶黎,要不,您還是保持沉默吧,不然,我們真的救不了你了!
還能挽救嗎?
再等等,照你這樣來說,那你,上上上麵說的所有話,都不隻是這樣簡單的理由咯?
別打岔!我們先聽故事。
“哦,好吧,那我開始講咯,我熱死了你們替我收屍哦!”新初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將這話說出來了,現在可好,看著這倆睜著像是早就密謀好要來整他一樣的星星眼,自己這也不好拒絕,隻好硬著頭皮開始講述了。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演技是一流的。不過他還順便把我倆異口同聲說的‘ok,保證!’給華麗麗地忽略掉這是真的。
誒,照這樣的發展,是不是我每說一件事情,都要判斷一下真假呐!
不過快了,馬上就可以不用說明清楚了。
“好像是在三年前的這裏吧,當時呢,這條街上有一家很火的甜品店,那時候這樣的店麵應該還沒有流行起來。那次呢,是我和我爸媽一起在這裏玩,就碰上了一起,呃,怎麼說呢,應該是有些簡單的案件吧,但是這是沒有結果的一件案子。
那天是下雨天,因為我們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天氣預報,所以連一把傘都沒有帶,正好,這家店當時看上去應該是新開張的,因為旁邊有一些從花店批發來的花卉。我們就進去看了看,順便躲躲雨,然後,然後我爸爸先說他去上個廁所,但是等到天都放晴了,他還是沒有出來,然後我媽媽就叫我看一下,我去找的時候,廁所裏的門,大概隻有兩扇是紅色的,也就是關上的,我先喊了我爸爸,但是沒有回話,然後就在我拉開第一個門的時候,才知道他就在這家店的廁所裏,遇害了。”新初搖搖頭,又將帽子戴上。要他去回憶這樣的痛苦,那還真的是為難了。
“啊?”這下我們徹底嚇著了。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倒是不相同。我是訝異:原來新初是有爸媽的;而陳陌凡是更弄不明白了:什麼!你在逗我呢,演這場戲也要先告訴我一聲啊!不對,他為什麼沒有和我說到過這件事情呢?這不科學!
小子,不科學的事情海了去了。難道你都要了解?
可是當他們看見新初有些濕潤的眼睛時,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陳陌凡則拉了拉他的袖子,似乎在說:“你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啊,唉,你接著說吧。”
滿意了吧,好萊塢不邀請你去刻個星星還真是可惜呢!
“是,怎麼樣,死亡的?”我有些提心吊膽地詢問。我見不得任何人哭泣,包括我自己。但是他已經成功地轉移了話題,我的關心就是個證據。
新初看了看在抿嘴的我,狠了狠心,接著像若無其事地講著。
“哦,哦,是一刀刺中心髒,當場斃命的!唉。”新初再次搖搖頭,暗暗攥緊了拳頭。
“那最後怎樣解決的呢?”陳陌凡也認真地問,全然不覺得新初漸漸有些煩躁的眼神。他快演不下去了。
演不下去是正常的,畢竟,你第一次大動幹戈就做得很棒!
肯定還記得那個男人絕望的神色吧,明明沒有刻意去看,但是那樣的眼神抹殺不掉了吧,李宛曦!
這才是新初的真名,如假包換的真名。這顯然又是一件不科學的事情。
那時候是他剛來那個組織不久,那一次確實是下雨,也確實是他們最後一次的團聚。
“接到準確消息,李宛曦,你有任務了。”是一個沒有幾根頭發的男人對他說的。他端坐在搖搖椅上,看著周圍屬於韓國的風景。
“啊?會這麼客氣?”年紀輕輕的他就有些戲謔的神情,要知道,如果真有這樣好的差事那是不屬於他這個新來的小菜鳥的。
“你!哼,別拿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那個男人顯然是被激怒了,但是一想到人家李宛曦可是從國家級的調查隊調到他們這樣的組織上來的,自然要照顧一些。更何況老板都下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和他動手,即使要動手也是這個家夥先來。
所以,緊接著,他就換上了一張阿諛奉承的臉,不過也是因為這個任務的原因。讓一向有苦說不出的他,腰杆有些直了。
“算了,不和你計較,老板說了,已經把你爸媽從舊金山接過來了,你們先好好敘敘舊,任務就是殺了你爸,就這麼簡單!”男人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有些輕飄飄的了。因為看到李宛曦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很是得意。
“簡單?你他媽沒逗我玩吧!”李宛曦漲紅了臉,有些扭曲。
“沒有逗你,你可以做到嗎?”
“老板!您好。”
大屏幕閃出一個人影,不是開心超人那樣的!沒有抽雪茄!沒有帶黃金戒指!沒有華麗的背景!我再次強調,不然誰在說我我跟誰急呢!
呀,我怎麼這麼清楚……
“新初呐,別這樣,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容易,但是沒有辦法呐,你們局裏的人不會反對的,這也是一種考驗,希望你好好想想,事成之後加倍。”之後,之後就黑屏了。搞得他們所有人屢次都覺得是短路的緣故。
“為什麼老板叫你‘新初’,你不叫李宛曦?”那個男人首先發問。
“沒有,哦,那是我在日本的時候用的名字。”李宛曦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接下去李宛曦沒有任何動身的反應,倒是一旁的男人有些紅了眼。他們當然知道什麼東西加倍,女人,車子,房子,票子,還有交子(就是錢的意思,隻為了讀起來順溜一些),但是男人堅持認為: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要什麼啊,不如,我搶過來,嘻嘻……
但是他的美夢還沒有結束呢,就發現自己那寬大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李宛曦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椅子上消失了,他頓時慌了神,連忙說道:“別,我錯了,我沒有想搶您的功勞,您大人有大量,我就是一個小角色呐,我保證什麼都不說,啊!”
短促的一聲尖叫之後,就沒聲兒了。
李宛曦擺擺手,就叫人把他的屍體,拖走了,他將會被隨意丟棄在荒郊野外,讓那些惡心的蛆蟲,哦,說不定還有禿鷲,飽餐一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