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殺了你髒我的手。”暗黑先生譏諷地對我們說,順便像看螻蟻般得看著已經快要神誌不清而沉默的我們,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嘴角牽動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會讓她痛苦地死去的,你們最好也當心點兒,我要去調配藥劑了,你們可要乖乖的喲,嗬嗬。”
兩位男生一直隱忍到他離開,“可惡!”離岸的精神防線在漸漸崩潰,新初挪過來對我說:“你怎麼樣了!能聽到我說話嗎?”因為缺氧的人,大腦會一定地壓迫聽神經,導致聽力下降。
我對他笑了笑,依舊靠在牆上,閉著眼,說:“咳。你和離岸換一個位置,快,我們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第一,暗夜先生絕對會趕過來,第二,這間屋子的致幻的毒物明顯多了。而且我剛才有大口的呼吸過,所以,在我神誌還清醒的時候,你們最好聽我的。”
新初聽話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我看到沒。和離岸交換了位置之後,離岸湊了過來,注視著我並未睜開的那雙有未雨綢繆的眸子,他看了又看,卻沒見我說一句話,他有些慌張地細聲詢問:“現在,怎麼辦?”
我終於轉了轉眼珠子,站了起來,搖了搖頭,一個略帶帥氣的伸懶腰,啊?伸懶腰,怎麼可能…我轉了一下身子,呼出一口氣,說:“傻了吧,剛才在你們都沒注意的時候,我用刀磨斷的,哎喲。”果然,得意了不到三十秒,剛才我並盡全力割斷的尼龍繩,有好幾次都嵌進肉裏,到現在都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我先將兩人鬆綁,然後示意了一下那塊特殊的牆壁,又坐下來,因為毒藥已經開始起效了,說:“你把它掀開來。”“什麼!”離岸提高了些聲音說,“這不是撞開的嗎?”
“別廢話了,早在一開始我們就理解錯了,你在磨蹭,到時候你想讓我們給你陪葬啊!”我皺著眉說。
離岸去行動了,由於房間內部光線過暗,我們好幾次都聽見離岸那撞到東西的慘叫聲。
我汗顏,心裏也暗暗打著哆嗦:那個該死的女人,不僅把我們弄到這種地方來,還將唯一的燈光給滅了,哼,真是的,別讓我再遇到她。我咬著牙關,頭漲漲的,我非常清楚,致幻的毒物已經滲入受傷的皮膚了,我現在知道了暗夜先生為什麼那麼輕易就離開了。
這個狡詐的狐狸精,哼。我的脾氣正要發作,“喂,憶黎。”離岸借著微弱的燈光走過來,說:“我,我掀開了。但是我看到了……”
他突然不說了,我急忙拉住他,他才說:“有設置密碼之類的東西,我,你先去看看吧。”離岸也知道我的情況很糟,但是還是說出殘忍的現實。
“不!”我的內心先是掙紮後是崩潰,但我咬著下嘴唇,沒有出聲,但心中不免掠過一陣驚濤拍岸,“這種破地方幹嘛要密碼啊!無不無聊的!”我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可隻有怨天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