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殘存的倔強使我重新站了起來,我抵著牙尖走了過去,在這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昏暗的房間裏摸索著,就在我第三次踢到石塊的時候,我聽見新初朝我走了過來,像是最後一點力氣地說:“我這裏還有一次性的小型手電筒,你看能用得上嗎?”
我一把奪過來,帶有感激地說:“求之不得。”
在黑暗中,我亦是沒有發現新初那抹勉強的微笑。
湊近一瞧,這下我總算明白有毒的致幻物質的源頭了,正不是別的,就是我們一直在懷疑的被加工過的毒花——夾竹桃。
我捂了捂口鼻,蹲下來看線索,心裏卻還在發牢騷:“喂喂,怪不得這線索在這種地方,因為他知道我們解答的速度沒那麼快,所以這些東西可夠我們受的了。”
心裏雖是這麼想的,但還是輕輕擦幹淨灰塵,“咳咳。這是有多久都沒有人來過了?”我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後才看清:1、珊瑚樹。2、海上泡沫翻。3、彩虹與太陽的方向總是相反的。
“咳,”我強忍著眩暈,因為我離這些“美麗”的花最近了。
我瞅了一下下方的密碼鍵盤,這和一般的都不太一樣,隻有打亂順序的二十六個字母和十個數字。但在這三條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聯呢?
突然,新初的一聲吼叫讓我從思考當中回過神來,“冥憶黎!我,我可能已經感染了,我不知道一個致幻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的!我……”話還未說完,我眼疾手快地擊中了他的大動脈,之後,寂靜慢慢爬上了離岸的眉梢。
“你怎麼?”離岸看著陰沉得快要滴血的雙眸,我轉過身,背對著他,說:“你不會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處境的。有些時候,人會做一些迫不得已的事,就像……”我聲線一沉,強忍住轉過頭的衝動。又是一陣死沉的寂靜,空氣中似乎有一些其它的感情。
離岸雙眼無神地軟靠在牆壁上,他已經想不出什麼解決的方案,用來解決自己犯下的錯誤,因為他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我妄想從這裏看出點什麼,但呼吸這著粘稠的氣息,我的大腦已經開始進入休眠的狀態了。隻是那顆想逞強的心髒在運作著,“不可以啊!”終於,人類最大的生存弱電之一的恐懼,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一群脆弱的小孩。
思考,不要停止思考……
思緒在漂浮……
以前的我一向自認為自己是大人物般的存在,可現在我承認了,我堅持不下去了,我大口地喘著氣。時間,流逝得讓人害怕。我似乎還在做最後的努力,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嗎?
沒有任何人的救贖,隻在自己的漩渦裏苦苦掙紮,或許應該放手了,沒有一絲留念地離開。回到很久以前……
“不!肯定還有辦法的。”一段時空的錯亂反而讓我毫無征兆地清醒過來,我屏住呼吸,拚命回憶。末了,我一拳砸在硬邦邦的石牆上,擦出了斑駁的血跡。
“血!”我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二話不說就用小刀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口子,對於自己下手,我倒是毫不含糊。
血立刻變得黏黏的,混雜在塵埃中。
“對啊!我想起來了!血,血型嗎?”我冷靜下來分析,還時不時嘟囔一句有的沒的:“還是疼痛有用點。”
“每個人生下來都會有自己的血型,比如呢,你看啊,你的血型就屬於A型的,我是AB型的。然而,植物也有自己的血型哦,你最喜歡的蘋果,它就是O型的,除此之外,O型的還有:南瓜、草莓和山茶等;B型的話,恩,迄今為止發現得較少,有珊瑚樹;AB型的呢,就有葡萄、李子和蕎麥皮等。所以說,一般破案時,首先要排查這樣的植物,以免和被害人的血液混在一起……”他對我這麼說過。
沒錯,珊瑚樹是B型,就是字母B。但是下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