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驚,我不緊不慢地說:“一切都會結束的,我還是希望你不要繼續犯錯了,水奈憐小姐。”我平靜地笑著,絲毫不理會旁邊驚異的目光,或許摻雜著些許不一樣的氣息。我毫不畏忌地皺了皺眉,眼眸中閃過一陣不讓人察覺的淡藍色的眸光。
“我猜,這也肯定不是你的真名吧!”那個警方聲稱“水奈憐”的女人冷笑著說:“不錯的。那我就滿足你的推理學,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不是我的真名?”她撥弄著指甲,神情似乎十分不屑。
我也沒在意,笑著接道:“嗬嗬,你昨天說死者是你的義姐,而‘水奈’是死者的名字開頭,但既然說是義姐,怎麼可能會一樣呢,除非你們原本就是姐妹。”
我見她沒有答話,就接下去說:“而那張紙條是你故意推我下水後,放到我的夾克衫裏的吧。隻是當時我根本沒有注意,就將它當廢紙丟了。而在這之後,新初撿了起來,才回到我的手上。那張紙上的內容以水池原本的更換時間為線索,連起來就是‘again’,你真的想在我的眼皮底下連續殺人嗎?”
女人一臉無所謂的說:“哼,是啊,下一個亡靈是那個女人的未婚夫,隻是,我在準備時殺出個程咬金,真是的。”她惡狠狠地瞟向離岸,挑了挑眉。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我暗自理了理思路,有一些起源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至於的作案方法,那就再簡單不過了:首先,你用商量婚禮的事約死者出來,然後以刀相逼,讓她到泳池的邊緣,最後將她推下去。由於死者是不會遊泳的,我想,這點你比誰都清楚吧。這個的證據就是死者的身上穿的是休閑裝而不是泳裝。死者在還未斷氣之前肯定會不停地呼救,但那時你已經去遊泳水控製中心,將水放滿,又因為你怕水漫出來而惹人注意,自己又來不及收拾,所以偷偷拔掉了地麵上的白色軟塞。”
她突然笑了,而且這種笑讓我感到有些發寒,我隱藏在帽簷下的眉毛皺了皺。她過了一會兒才停止了笑,好笑地說:“喂,哈哈,大偵探誒,你的推理可謂是,錯誤百出!”
我淡然地說:“那好吧,你說吧,我會洗耳恭聽的。”一旁的離岸這時也不明白為什麼我還坐得住。在帽簷底下的我雙眼無神,因為,我想到了最糟糕的另一種完全不符合的殺人方案,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抬起了頭,默默地將食指交叉在一起,下巴抬了抬,又在合適的位置放下了。
女人似乎很了解蛇類在捕食之前對對手最基本的禮儀,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股蕭殺的氣息。
她問:“那麼請你解答一下,如果那時我將水放滿之後,拔掉了塞子,就離開了。可照理來說,死者應該完全有可能浮上來然後獲救,但是她沒能上來呢?”
我依舊保持著一副可怕的撲克臉,但是我就是沒有答話。眼看著那個女人的笑容即將布滿這間檢視廳,有人說話了,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一邊一直在傾聽的離岸說:“你的問題就這麼簡單嗎?這不需要大偵探出手的。海綿,就是最普通的白色海綿,由於海綿的吸水能力很強,你就利用這點,先將死者推入水中,然後快速將海綿鋪在水的上方,海綿漸漸吸飽了水,就會變得很沉重,你聽說過海綿壓死驢的故事嗎?對了,就是這個簡單的道理。而這時,即使有人路過也不會發覺的,因為,那時海綿的高度正好就是泳池牆壁的高度!在外麵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的。所以,最終鑒定了死者因透不過氣來才溺水死亡的,而她手指甲裏的,也根本不是什麼白色粉末,而是海綿屑。一開始求生欲很強的死者,曾經想用手的力量來掙脫海綿,因為用力過猛,才導致手指甲縫中留有一些白色的碎屑。這點,剛才鑒識科的人員已經檢驗過了。你,還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