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問孫寶有沒有聽說過夢劇場,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是否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對外麵的情況了如指掌,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我就可以隨便編個人名糊弄一下,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就算他猜到死者是誰了,也會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因為在外人看來,至少目前為止,我和許歌之間好的跟親兄弟似的,萬不可能對他下殺手。
果不其然,當我說完以後,孫寶一拍大腿,說道:“死的是許歌那老家夥。”說完,孫寶哈哈大笑,笑聲很是爽朗,像是在毫無掩飾的釋放著某種被壓抑了許久的情緒。
直到外麵值夜班的捕快罵罵咧咧的拍了拍監外的那道大鐵門,孫寶這才停止了大笑,不過,從孫寶一下就能猜出死者是許歌來看,他的確是時刻在關心著外麵的情況。
這一點在讓我疑惑的同時,又不由得對孫寶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之心,一個人被關押了近十年,不僅沒有磨掉他的心智和抱負,還通過各種手段,各種渠道盡可能的獲知外麵的最新情形,這人不簡單呐,有點臥薪嚐膽的味道。
孫寶笑過之後,認真的看著我,許久說道:“不對吧,小兄弟,我好像聽說,開那什麼劇場的人叫竇曙光,不僅是書院的院長還是個剿匪英雄,而你……”
我笑道:“在這裏麵,孫老哥的消息都能這麼靈通,看來您在進來之前也不簡單呐。不錯,我就是竇曙光,野是我的字,對於道上的朋友,我一般都會報竇野的名號。”
孫寶依舊眼睛不眨的看著我,好像是想用他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要將我洞穿一樣,看我是否在騙他,而我也在跟他對視,沒有一點怵意,同時,我心裏對他的好奇更加強烈了。
我們兩人就這麼看著對方,周一終於忍不了這份充滿了複雜的寧靜,開口道:“寶爺,我看這位小兄弟不像是說謊,要不就讓他說說怎麼跟許歌那老東西認識的吧。”
孫寶擺了擺手:“不用,我也相信竇兄弟。”
我不知為何,聽到孫寶的話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卻泛起了嘀咕,回想我跟許歌認識的畫麵,雖稱不上什麼秘密,但當事人卻寥寥無幾,以至於外麵傳言出的來版本就了又太多的水分,而聽周一的意思,孫寶這幾人顯然知道詳情,這就不得不讓我吃驚。
因為當天,和我一起去的是蓋聶,他顯然不可能把事情的經過跟孫寶說,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是許歌的人,我之所以排除了當時在場的那幾名賭客,是因為蓋聶在跟許歌的手下交手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嚇跑了,所以對後麵發生的事情並不得知。
而孫寶在剛才知道許歌已死的時候,那種大快人心的笑聲說明他跟許歌是不和的,甚至是有仇的,還是很深的仇恨,可孫寶在外麵的眼睛竟然是許歌的人,這就不能不讓我驚訝孫寶的手段了。
我滿懷疑問的問孫寶:“孫大哥,不知能否跟兄弟說說你和許歌之間的事情?”
孫寶透過牢房的窗戶,目向遠方,邊回憶邊說道:“雖然你說你是被冤枉的,但許歌的死到底是因為你,所以你以後就我孫寶的兄弟,既然不是外人,跟你說說我和許歌之間的事也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