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頭到底是個行走江湖的老手了,一眼就看出我不可能因為他那幾句是人都明白其中道理的廢話而乖乖的掏錢給他,不過縱使這樣,他也沒有忘記自己最終的目的,對我道:“算其他的可以,但得加錢。”
這次我沒有跟他過多言語,隻是用左手從懷裏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一臉不在乎的在手中顛玩著,老頭見到銀子,頓時眼冒金光,再次假模假式的用一隻手輕掰著我右手的手指,另一隻手在掌心上摸索起來,良久道:“嗯,你這掌中多筋包,不拿鞭子就抓刀。”
我問他:“你從哪看出來的?”
老頭指著我手掌的虎口:“你這層老繭,可不是一般的農作工具能磨出來的,你這老繭雖厚,但粗糙中卻帶這細膩,粗糙說明這是常年緊握堅硬物體摩擦出來的;細膩則說明這堅硬物體的表層卻是柔軟的,顯然農作工具做不到這一點,而像刀和鞭子這類東西的柄端都纏有裹布,所以才會磨出這樣的老繭。”
我一驚,這老頭說的很有道理,大家都知道我這虎口處的老繭是從何而來,我所握之物也的確是堅硬的,表層是柔軟的,但這些好像都與算命無關吧。
我取笑道:“你說的這些跟算命也無關啊。”
老頭反駁道:“我也沒說有關啊,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的眼力見,你說我說對不對吧。”
“不對,我不拿鞭子也不抓刀,我這老繭是握槍握的。”我實話實說。
老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都一樣,我說你又拿鞭子又抓刀的這不是為了押韻嘛。”
我翻著白眼道:“我不管,反正你是說錯了,你要是沒別的本事,那咱就隻能拜拜了,至於卦錢嘛,想都別想,不準不要錢這可是你說的。”說著我抽會右手作勢要走。
老頭眼疾手快的拽回我的右手:“別急,這還沒正式算呢,等我給你真正的看完了手相,你再說到底準不準。”
我看天色還早,於是又重新坐回小板凳上,那就再陪他瞎掰扯一會。
老頭這次認真多了:“嗯,掌中紋路亂如麻,公子行房似快馬。”
這話讓我的額頭頓時蒙上了一層細汗!
老頭繼續道:“童子線挺長,成年之後還尿過床。”
現在我很確定這老頭不簡單了,尿床這事我可是從來沒有跟別人說起過,我十八的生日的時候,當晚喝多了,不省人事,所以就……不過在夢中我是有去廁所的。
“掌心雖暖卻透著清涼,公子生來就是一副花花心腸。”
不就想說我是色狼嘛!
“掌中生寒霜,公子有痔瘡……掌風似堅壁,你大便很吃力……”
廢話,你長了痔瘡大便不吃力嗎?!
不待老頭說完,我趕緊慌慌張張的再次抽回右手,二話不說仍下手中的十兩銀子,迅速的起身閃人,好家夥,再被他說下去,我的糗事還不得被他全給抖摟個底朝天啊。
然而我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老頭接下來的一句話給驚住了,隻好悻悻的退回他的攤位。
老頭是這樣說的:“生命線長到把手腕蓋,可惜二十六歲卻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