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暗箭弩矢,有的隻是一潑滾燙的熱水和劈頭蓋臉的棒打棍搗……沒錯,這就我在推開房門後所遭遇的偷襲,而凶手正是我之前叮囑過的“不管什麼人進來,都要亂棒轟出”的小夏天和我以為被人擄劫了的夏雨荷。
我冤啊!
我切身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竇叔叔,怎麼是你?”
“竇大哥,你沒事吧?”
待夏家姐弟倆看清來人是我後,雙雙放下手中的防衛武器——掃帚和水盆,異口同聲的關切問道。
我怎麼感覺這輩分還是這麼亂呢?
“沒事,夏小姐,潑的好啊。”我摸了一把頭皮,咧嘴大笑道。
“姐,竇叔叔是不是被我們打傻了?”夏家姐弟倆見我的情緒已經高昂到了幾近瘋癲的狀態,麵麵相覷。
我不以為然,繼續笑道:“多謝夏小姐這盡情的一潑啊,解決了我這多日以來為之煩惱的發型。”
是的,在熱水澆過之後,我伸手一摸頭頂,滿手都是濕漉漉的發渣,原本韋小寶的斑點狗似的的創意已經蕩然無存,現在我的頭頂是光亮如燈。要問為什麼我的臉沒事,沒被毀容,我隻能告訴你們咱的臉皮實在是太厚。
“完了,完了,姐,我們闖下大禍了。”小夏天已經嚇的流起淚來,而夏雨荷倒是比較鎮定,“夏天,你快去鎮上找郎中。”
我伸手攔住小夏天,對兩人解釋道:“我真沒事,你們看看,我這不生龍活虎的嘛。”說著,我擺了一個白鶴晾翅的造型。
“咚”
造型一出,我直愣愣的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竇大哥醒了!”夏雨荷坐在床前,破涕為笑的回頭喊了一聲。
我轉過頭,發現書院裏的所有人都在我房間內,個個麵帶焦慮,聽到夏雨荷的喊聲,眾人紛紛走到床前,噓寒問暖。在他們確定我沒有大礙後,均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劉成語重心長的率先開口道:“竇大哥,基本功要練紮實啊。”然後走了。
我羞愧!
蓋聶:“大哥,你若真想習武,等你好了,我教你。”走了。
我欣喜!
黃月英:“大哥,餓了吧,我去給你熬點粥。”走了。
我能不喝嗎?
韋小寶附在我耳邊小聲道:“大哥,你這出苦肉計演的好啊,不到一天的時間就俘獲了夏小姐的芳心,小弟我是甘拜下風。”走了。
我一頭霧水!
麻五敲打著他新買的小腰鼓:“喲!喲!喲!喲!竇老師你底子薄(bao),一招未出就摔倒,叫來郎中把病瞧,說是風寒和發燒。”走了。
尼瑪,滾燙的開水澆頭上,能不燙嗎?等等,我怎麼感覺這R&B像快板呢?
其他人也是紛紛給我一句安慰後便轉身離開。最後,偌大的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我和夏雨荷。
夏雨荷有些嬌羞的說道:“竇大哥,該喝藥了,我扶你起來。”
“我自己來。”我趕忙推脫,看著夏雨荷昧意濃濃的表情,再聯想到剛才韋小寶對我說的話,我不禁一哆嗦,同時心生感慨,古人的心地還真是善良單純啊,隻是潑了我區區一盆熱水就要用以身相許來抵消罪責,難怪韋小寶那尖嘴猴腮的模樣都能有七位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