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菲青無奈,她隻是隨意的一句話而已,並沒有絲毫征詢他的意見的意思,如果他要這麼以為就這麼以為吧!
沈嘉言拿出一張卡遞給駱菲青說,“嗯,這個,你可以隨便刷!”
駱菲青感覺剛剛帶上戒指的手有點異物入侵感,她還不習慣這珍貴而冰冷的鑽石。她看著陽光下泛著光芒的卡。她看著那隻拿著卡的修長而寬大的手。
她抬起頭笑著說,“我有卡,等結婚了再給我吧!”
沈嘉言將卡塞入她的手中說,“什麼時候給都一樣,現在我已經把你當我的妻子了!要不,咱們什麼時候去領證吧!”沈嘉言的眼裏閃著狡黠的光芒。
駱菲青笑著說,“也好,等奶奶看好哪一天合適吧!你回去上班吧!”
“那好吧!你先走!”沈嘉言依依不舍道。
“你先走吧!”駱菲青笑著說道。
沈嘉言鬆開握著的她的手,朝她揮手。
駱菲青微笑著揮揮手,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變得模糊,直到消失。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要去幹嘛。
她將卡放進包裏,在陽光下看著左手上的戒指。她喜歡十個手指幹淨整潔,並不喜歡帶任何的裝飾品。閃爍著耀眼光芒的戒指從此將決定她以後的日子了嗎?
沒有答案,有時候隨波逐流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船到橋頭總會自然直。
她隨意地閑逛,看到名字還不錯的甜品店就進去坐了會兒。她以為的時間和真正流逝的時間是有所差別的,她的大腦並不存在她所生活的這個世界。
她沒想到自己隨意坐坐就是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她笑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像一個即將要結婚的人,她看著手上的戒指,鑽石還挺大。
她出了甜品店,正在猶豫著是要去沈嘉言家的時候還是回自己家的時候竟然碰到了齊遠。
在她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她,世間就是有這麼巧合的事。
她笑著,“好久不見!”
他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疲憊,說,“好久不見!”
他們倆並排走著,兩人心裏都有太多的話想說,一時卻又找不到開口的理由。
駱菲青抬頭看到前麵有一家酒吧,她問,“要不要進去坐會兒?”
齊遠點頭。
他們緩緩地步履沉重地步入了酒吧,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服務員走向他們,“請問要喝點什麼?”
“卡薩布蘭卡!”駱菲青說道。
服務員轉向齊遠。
“威士忌!”
服務員走後,兩人都是沉默著。
駱菲青正在尋找著措辭,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菲青,其實······”齊遠猶豫著。
駱菲青愣愣地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齊遠恰好看到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目光裏充滿詢問。
駱菲青舉起左手,苦笑道,“你看到就明白了!”
齊遠眸光裏閃爍著疑惑、憤怒還有悲哀。
“你是不是想知道是誰?”
齊遠沉默地看著她,他想他是知道是誰的。
這時,服務員將酒送了過來。
駱菲青拿起卡薩布蘭卡,想起了那部電影,有情人不一定都會成為眷屬,然而生活還是要繼續。
她喝了一口放下了酒杯,她盯著酒杯開口道,“沈嘉言,你知道吧,那次在舞會上他是張曉的舞伴。你會不會笑我搶了室友的男朋友,”她笑了笑,又開口道,“他們早就分手了,我也不知道我和沈嘉言竟然很早就認識了,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認識他了,隻是後來失去了聯係。”她沉默了會兒,又繼續說道,“他向我求婚了,我覺得他還不錯,所以我就答應了!”
齊遠艱難地開口道,“菲青······”
駱菲青立即打斷他,“齊遠,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齊遠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這樣口拙,他是一個學法學的人,怎麼在這種時刻偏偏說不出什麼呢?
“菲青,我希望你不要後悔,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他隻能這樣說道。
駱菲青苦笑,“有愛情就一定會有婚姻嗎?誰說沒有愛情不會幸福呢?”她笑著喝下了一杯酒。
她伸手召喚服務員,“我再要一杯!”
不一會兒,服務員又送來了一杯酒。
她端起那杯酒,說,“齊遠,我覺得我很幸福,真的,我覺得我會幸福的。”齊遠看到了她眼裏閃爍的淚花,“齊遠,他,他還好嗎?”
她終究還是問他了,她終究還是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