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是傷到他了,我也就跟檢討似的說:“我知道,在你看來我就跟忘恩負義一樣,其實我不想傷你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開開心心的,咱們又沒有仇,雖說你一開始非法拘禁過我,不過廖岸清也給了你一槍,所以……咱們的恩怨其實已經沒了……現在你還幫我跟廖岸清……我就覺著其實咱們是可以友好相處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我跟廖岸清也很願意幫你……”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幫你們了?”廖涵把身體挺了一下,手腕還故意掙紮著,用身體做出抗議來。

我忙尷尬的笑了下,跟著說:“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吧,可你總歸是會幫我們的,你這份情意,我們心領了,如果有機會我們也想報答你的。”

這次他倒是沒再說什麼,隻對著房頂不斷的翻白眼。

他這個樣子倒是一臉的孩子氣,雖然我知道我笑的話會很不仁道,可我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發現自從我跟他說明白後,我跟他反倒比以往更自然了,我以前見了他都會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可現在我就輕鬆了許多。

從那時候起,我就努力的去照顧他。

為了怕有誤會,我回去後還特意給廖岸清說了下廖涵的情況,我說的小心翼翼的,很怕廖岸清會為此不開心,而且隻要廖岸清不高興的話,我就會立刻停止去照看廖涵,結果廖岸清卻比我想的要開通多了,他明白我隻是同情廖涵而已,而且為了不讓我增加負疚感,他甚至還想親自去跟廖涵談談,為廖涵再做點什麼。

我真沒料到廖岸清會這麼成熟的,我忙說:“你別去了,等你身體好些了,手術也做完了的時候,你要想補償他,再慢慢的來,現在廖涵情緒正激動呢,我都不敢在他麵前多待,哎……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欠他什麼……”

廖岸清明白的點了點頭,跟安慰似的抱著我,他平時對人很淡漠的,可是在麵對我的時候,他就溫柔的跟一灘水似的,我也回抱著他,心裏更是暖暖的,我很感謝他沒有給我施加壓力……

雖然他有一百個理由可以那麼做,可他還是選擇了體諒我。

從那後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時不時的過去看看廖涵,其實廖涵的脾氣還算是好的,他也就是有時候極端了點,就跟得不到家長關注的孩子一樣,容易使出一些非常手段來得到家人的關注。

可等了解了廖涵的心理後再去應付他就容易的多了,我以前是廖岸清的姐姐,可自從跟廖岸清相認後,我就很少有姐姐的感覺了,可這個廖涵不一樣,他是事事處處都需要人照顧哄著的。

隻是我不明白難道除了我以外,別的人都不可以嗎?

這個世上多的是善良可愛的女孩,光就醫院裏的女護士就好多人呢。

廖涵這麼可憐的擺在這兒,怎麼就會沒有別的女人可憐他呢?

為此我還特意的觀察了下,結果還真是沒有,基本上隻要能接觸到廖涵的女護士女醫生,都對他蠻怕的,每次做完檢查扭頭就跑,片刻都不願意多留。

我心裏奇怪,後來跟廖涵門口的保鏢聊過後才明白,廖涵這麼捆粽子似的捆在那,廖家人肯定是要跟那些醫院那邊解釋的,而最好的解釋方式就是說廖涵有精神上的問題……

我聽後人都呆了下,這個廖家啊,簡直就跟另一個世界似的,各種誇張神奇的事兒都有,這是撿著廖涵沒人疼,可勁的糟踐他啊。

本來我還想著能找到一個溫柔善良的女護士什麼的替代我呢,現在沒辦法了,隻能我自己親自來。

不過在醫院裏也沒什麼需要我照顧的,廖涵廖岸清他們每餐都有專門的廚師做,身體方麵更是有那麼多的醫護人員在照顧著呢。

我唯一能做的也就陪在廖涵身邊,陪他解解悶罷了。

可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他這個人喜歡的東西蠻雜的,鬥蛐蛐遛鳥那些他都有玩,可要說喜歡,我也沒瞧出他有多喜歡來,感覺那些東西對他來說,與其說是樂趣,倒還不如說是在打發無聊。

而且在醫院裏也沒太多的東西給他玩,再說他被捆著呢,想玩也玩不了啊,最後我就想了個辦法,幹脆給他讀點熱點新聞吧,也不用特意買報紙什麼的,反正手機上都會有的。

閑著沒事兒的時候,我就開始給他念了起來,開始也不知道他對什麼感興趣,我也就什麼都念一些,經濟娛樂體育,漸漸的他終於有了反應,會在我念社會新聞的時候插嘴品評一二。

他的話有時候聽上去很睿智,有時候又很可笑。

我就會跟他一來一往的議論著,就跟倆個喜歡八卦的人一樣八卦著社會上的各種新聞,什麼小三啊二奶啊那些。

他對此很不能理解,忍不住的問我:“那忙得過來嗎,應付一個就夠累的了。”

“過幹癮白,對那些人來說女人已經不是伴侶了,就是一種物品,通過占有更多的物品來顯示自己的地位啊權勢啊。”我想起有一個用MBA管理二奶的高人來,在那說:“這麼看還是知識就是力量,不是有一個用MBA管理二奶的嗎。”

廖涵跟著笑了下,他長長的睫毛抖動著,“我不會的,我要喜歡一個人就會長長久久的喜歡她,我壓根想不出來不喜歡一個人怎麼還能忍受跟她在一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