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都要笑抽了,廖涵居然還不知道我在笑什麼,在那問我幹什麼這麼開心,我不忍打擊他,隻捂著嘴的說:“沒啊,就是蠻感動的嘛,你唱歌唱的那麼好……”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我,最後洋洋得意的回了一句:“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們順著路走,在路過地鐵站口的時候,我倒是沒想坐地鐵,可廖涵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起了進去坐一坐的念頭。
而且進去後我發現他對哪都是好奇的,我就奇怪起來,問他:“你不會是第一次坐地鐵吧?”
他就算有保鏢司機,可是市內堵車多厲害啊,就我知道的廖岸清偶爾有急事的時候都會坐地鐵的。
有幾次我們約著出去,廖岸清怕堵車,也都是跟我一起坐的地鐵,再富家少爺也沒誇張到這種程度吧?
結果廖涵還真告訴我說:“我是第一次坐啊。”
我算是開眼了,買好了票,帶著他進去的時候,忍不住的叮囑他注意事項,這個時間段雖說人不多,可他這種體弱人士還是要注意安全的,像是一停一啟動的都要不要跌倒那些。
不過進去後倒是不錯,居然還有一個空坐,我忙讓他過去坐,他倒是沒跟我客氣,隻是坐下後,很不要臉的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我坐他腿上。
我忙裝著沒看到的樣子,把眼睛往別處轉去,很快我就注意到我們身邊有倆聾啞人,都是很年輕的女孩,看著還都蠻漂亮的,在那比手畫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呢。
我當時我也沒多在意,這些人在哪裏都會遇到的,倒是在一站地後,廖岸清忽然對那倆個女孩比劃了些什麼,他的動作很快,做的非常流暢,簡直就是一氣嗬成的。
隻是在他比劃過後,那倆個女孩明顯是尷尬了下,趕緊跑到另一個車廂去了。
我不解的低頭看了一眼廖涵,他會手語啊?
廖涵抬起頭來,他的睫毛長長的,小聲的帶著點不好意思的跟我解釋:“她們在議論我,我告訴她們,我有女朋友了。”
我很尷尬,忙偏開頭,不過我還是蠻奇怪的,他怎麼會手語的,他沒有學手語的必要啊。
大概是猜著我在想什麼了,廖涵用那種低的不能再低的嗓音跟我說著:“我小時候的保姆是聾啞人。”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一般來說廖家是不會雇傭殘疾人的。
他依舊無所謂的說著:“是廖老太太給我安排的,她老人家覺著我是家醜,如果找能說話的人來照顧我,早晚廖家的醜事會爆出去……”
我想起他說的那些被人暗害的事兒,我沒吭聲,廖家的事兒還輪不著我來議論。
就是我怎麼都想不出來他小時候是吃過苦頭的,他跟廖岸清就好像兩個極端,廖岸清看著很溫柔,可是其實總有點憂鬱的感覺。
可是廖涵不一樣,廖涵看上去很憂鬱,好像總不開心,可當他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那笑容就跟不會斷似的流淌出來。
他笑起來還特別幹脆,那是很爽朗的一種笑法,我以為要讓他笑是很難的事兒呢,可我發現我無心的一句揶揄,他都會開心很久,甚至還會誤會那是我在跟他親近……
他這樣的做法,讓我心裏特別不舒服。
我倒情願他跟暴君一樣,對我各種折磨,挖苦我,損我,譏諷我是想利用他,把我說的一錢不值的……
那樣我反倒還好受一些,可以告訴自己,我盡力了……
而且人真是神奇的生物,我總能在廖涵的身上找找到跟廖岸清相似的地方,以前隻是覺著他們長的有些像,現在我發現基因真是神奇的東西,有些表情動作都是很相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