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著呢,忽然覺著有什麼在盯著我一樣,等我抬頭一看,就看見廖涵已經不在逗蛐蛐了,反對著我笑呢。
我沒好氣的說了他一句:“你這多無聊啊。”
“你可別小看這些。”廖涵居然還教育起我了,“單單說這個蛐蛐罐,講究就大了,這可是澄漿泥做的,還有鬥罐那些,單就我這一個當初拍賣的時候就花了四十萬呢,更別提蛐蛐的那些品種了,八腳玉尾那些更是可遇不可求……”
“過籠?”我納悶了,蛐蛐籠我倒是知道,過籠我還真是頭次聽說,一個養蛐蛐都有那麼多講究的嗎?
他忽然曖昧一笑,在我耳邊低語著:“給蛐蛐洞房用的,要不要我把雌蛐蛐拿出來咱們看他們洞房……。”
我趕緊不說話了。
他卻是打開話匣子一樣,跟我喋喋不休的說起了他的那些愛好,不光是鬥蛐蛐呢,他居然還喜歡玩鳥,我真就奇怪了,他這麼年輕身體有弱,居然把解放前那點糟糠都拾掇起來了,看他這樣可就差個抽大煙了。
大概是見我皺眉皺的很厲害。
他似笑非笑的同我解釋著:“一個人待久了,就會找很多東西來打發時間。”
他說話間還露出的寂寞樣子來,讓我看的失神了一下,腦子裏忍不住的勾勒出一個小小的弱弱的少年,很消瘦很安靜,被家裏人關在富麗堂皇的家裏。
所以廖岸清才會對我說,他被我奶奶換走其實是種幸運?
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廖涵倒是想起什麼似的,問我:“你最近悶悶不樂的,你不喜歡這種生活嗎?”
我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其實我是在擔心廖岸清……
可是我要那麼說肯定不合適,我隻能折中的說道:“每天醒了就吃,吃了就睡,跟養豬一樣,我這個人沒大的追求,就想活的跟普通人一樣。”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他那種貴族似的生活,對我來說就是活受罪,一點享受的感覺都沒有。
沒想到他還真想明白了,雖說他做的跟我要的不太一致,不過也算是很體貼我了,都三天過去了,他終於是願意帶我出去玩,隨便的逛一逛什麼的。
可是他做什麼都那麼誇張的,我跟廖岸清也會時不時的出去玩,看場電影什麼的,到了電影院一個排隊買票一個買飲料零食都是很隨意的事兒,晚上想吃什麼了,就商量去附近的超市采購,心情好了,還會跑去菜市場去買活魚熬魚湯。
廖涵這種完全就不是個過日子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拍戲呢,浩浩蕩蕩的帶著保鏢司機,他本身就拄著拐杖跟個傷殘人士一樣,我就很奇怪了,他怎麼敢叫這樣的出行是平民似的。
我皺著眉頭的跟在他身後,我就發現周圍過路的人都會駐足看我們。
有的甚至指指點點的在那嘀咕:“拍電影的吧,哇,那男的長的真好……”
我都要冒冷汗了,這都什麼人啊。
以前被他非法拘禁我還沒注意到這些,我現在算知道廖涵都怎麼過的了。
倒是他在前麵走了一段路後,忽然回過頭看我一眼,大概是注意到我臉上的表情了,他忙問我:“你不高興?”
“沒不高興。”我左右看看,忍不住的嘀咕:“咱們好像被圍觀了。”
“哦,我帥嘛。”他撇了撇嘴的說。
我真是敗給他了,沒想到他還有自戀這個毛病!
不過從那後,他倒是不那麼誇張了,也知道讓保鏢離我們遠一點,倒是我在閑逛的時候,忽然想到,他讓保鏢這麼亦步亦趨的,不會是在擔心我害他吧?
我當初讓他把保鏢支走後,又是推他下樓梯又是掐他脖子的……
我以前還沒覺著自己這麼渣的,現在一想起來,我都覺著廖涵是不是被虐狂啊,我都那麼對過他了,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報複我的意思,還好吃好喝的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