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浣輕輕一笑,不滿意的?他本來也不指望能有什麼合理的解釋來安慰從小就受到傷害的內心,他的母親無非就是萬人指責的小三,而他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是多餘的。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放不下解不開的,眼前這個人,人前是鄭氏集團老總,是他的幹爸,人後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有什麼事他不滿意嗎?實際上他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滿足,他一點也不感激他,他才是他內心荒蕪的根源,他才是他不幸的根源。
“您不欠我們的,該還的已經還了,我母親也該早就滿足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卸職,投資鄭氏集團的股份,以及您贈送給我的,我都不要了,以後我隻是想專心演戲,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齊魯浣最終還是說出了這些話。
鄭誌康皺著眉頭看著齊魯浣:“你在說氣話嗎?”
齊魯浣笑一笑,走到桌子前拿過來公文包,從裏邊掏出了一封辭職信,已經股份轉讓協議。
“我想退出了。”
鄭誌康冷著臉說:“看來你今天是有備而來——你是我兒子,我不準你退出。”
“沒有人知道我是您兒子,您也不敢公諸於世,對外我隻是你曾資助過的貧苦人家的孩子,現在也無非是多了一個你的棋子的身份,我厭煩了,我想退出了。”
“從宋雲溪意外死亡,我就該退出你們的遊戲了,你就是一個看起來成功的企業家,實則是不擇手段的人。宋雲錦遭人強迫,受人威脅,最後出車禍,這些都是誰的幹,我心裏清楚,你心裏也清楚……”齊魯浣淒涼地笑了幾聲:“我不知道我怎麼能夠這麼心安理得地跟你著你到現在,還在為你辦事。”
“今天你要是離開這裏,我不保證以後伊曉米會發生什麼。”鄭誌康終於還是麵目猙獰地說。
齊魯浣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的話語,他真的為有這樣一個父親感到羞恥。
齊魯浣爽朗地笑出來,臉上徹底出現了日常在其他人麵前擁有的不屑的表情,“你最好不要再動曉米的心思,如果你敢動她,打她的主意,或者是想利用她拿下哪個高官,我會立馬拿出我所有的證據,把你告上法庭,讓你後半生在監獄裏過。”
鄭誌康聽聞齊魯浣如此說,整個人的怒火漲到了高點,他一把抓過齊魯浣的衣領:“簡直是個白眼狼,說,你都掌握了什麼?”
齊魯浣鼻子裏發出一聲鄙視的笑:“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證據,勾結賄賂,殺人放火,你想要什麼我就有什麼。”
“你今天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來威脅我的?我養你這麼大,給你吃,給你喝,讓你受到世人的崇拜,你就是這麼回饋我的?”
齊魯浣把鄭誌康的手拿開,嘲諷地笑著說:“我今天來是告訴你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還有你是一個好心的有錢人資助我們貧困的母子,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年事,現在已經還清了。”
“你最好把你掌握的資料拿出來,否則……”
齊魯浣又是輕蔑一笑:“如果我一旦有什麼不測,這些資料會立馬全部被傳到網絡上,如果伊曉米有什麼不測,你會立馬接到法院的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