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來到電話旁,給雷切爾五天前搬進去的公寓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他擔心撥錯了電話號碼,放下電話重撥。還是沒有人接。
無奈之中,他撥通了公寓管理員的電話。
“拉裏,”懷特說,“告訴我今天下午的電視節目怎麼樣?”
“你在說什麼什麼啊?哦,懷特先生,我剛剛進來拿一把鉗子。”
“鉗子?你的那雙眼睛是幹什麼的?我不是告訴你要留心雷切爾小姐的一舉一動嗎?”
“我是留心著呢。”拉裏回答說。
“那麼為什麼還有年輕人去找她?她搬進去不到五天,怎麼就會發生這種事?”
“懷特先生,這我都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懷特強忍住怒氣問道。
“我本來打算晚些時候向您報告的。昨天下午四點過後,有一個年輕人來按她的門鈴,當然,就像您安排的那樣,我的門鈴也響了。所以,我便上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他是個黑發男人,大約六英尺 高……”
“我知道他的長相。”懷特打斷了拉裏的話。
“嗯,總之,小姐不讓他進去,但他硬要進去。後來,她大約讓他進去待了十分鍾 ,就是這樣。”
“那就夠了。”
“他出來的時候,我聽見小姐說,她永遠不會再見他。我把這些都記下來了,懷特先生。”
“好。現在,你馬上到樓上去,敲雷切爾小姐的房門,如果沒有回答,你用你的鑰匙把門打開。我二十分鍾內趕到。”懷特的太陽穴因為憤怒而突突地跳著,雷切爾的做法讓他很不滿意。
懷特又打電話給出租汽車公司,叫了—輛出租車。
出租車開到雷切爾住的公寓大廈附近時,人突然多了起來,司機說:“先生,那邊好像出事了,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車子過不去。”
“就停在這兒吧,”懷特命令說。
付完車費,懷特好奇地向出事地點走去。有十多個人圍在公寓大樓門口。他小心地走過去,站在兩個胖女人和一個老頭兒後麵。
“擔架出來了。”一個女人說。
“連頭帶腳都蓋住了。”老頭兒說,“那隻意味著—件事。”
“太可怕了。”胖女人說。
“瞧那兒,”另一個胖女人說, “哦,不!”
懷特從兩個女人的肩頭望過去,看到兩個警察抬著另一付擔架從大門出來。
“和剛才那個一樣,”老頭兒幸災樂禍地說,“連頭帶腳都蓋住了。”
“他們怎麼啦?”一個女人問道,“我是說他們怎麼會……”
一個手抱書本、滿臉雀斑的女孩抬頭望望兩個女人,說:“有人說那男的先殺了那個女的,然後自殺了。用切肉的刀,是保安員發現的。”她靜靜地補充說。
“他們幹嗎要這樣呢?”懷特自言自語道,“這麼年輕,太可惜了!”說著,他轉身走開了。他一邊慢慢地走,一邊想:現在的年輕人總是這麼魯莽,可惜了他今天的精心打扮,看來隻能再去一趟貧民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