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去落日穀!”薑魁早已成竹在胸。
“對啊!那是個好地方!”韓闖的雙眼驀地一亮,大聲附和道。
“沒錯沒錯,戰略位置好,地方又夠隱蔽,風景也美!咱們就到那裏安家吧!”馬剛極為向往地放聲喊道。
“是啊,在那裏看日落好美的,保證大嫂會喜歡。”崔雪鬆仍是貧了吧唧地叫道。
“好!那咱們就去落日穀!”薑魁說道。
“哈哈哈!走!”
“走咯!”
七人大喊大叫著,一邊嬉鬧,一邊加速向遠處狂奔而去。看到眼前熱鬧的場麵,薑魁和夏佳寧對視一眼,她忍俊不禁撲哧一笑,他卻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幫臭小子,嗬嗬嗬……
九人九馬向著落日穀的方向疾馳而去,留下了一路爽朗豪壯的笑聲。
北疆八騎再次回到草原的消息立即傳遍了大大小小的匈奴部落。
剛鬆口氣沒多久的匈奴人再次提心吊膽起來,本來前段時間這八個人已經銷聲匿跡了,但沒想到突然又出現在草原之上。雖說他們不隨便殺人,但是誰知道哪天北疆八騎心情不爽就拿匈奴人來撒氣呢?北疆八騎這四個字就像千鈞重石一樣壓在匈奴人的心頭,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終於,匈奴人天生的野性再次爆發,他們不願再忍受這種心驚膽顫的感覺,不願再窩窩囊囊地心中憋氣卻無法發泄,所有的匈奴人都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殺了北疆八騎!不殺掉北疆八騎,匈奴人就永遠無法在漢人麵前抬頭挺胸!
於是整個匈奴都秘密調動了起來,冒頓單於親自下動員令,並出天價懸賞八騎中任何一個人的人頭,隻要誰能拿到八騎中任意一人的人頭,便立即會成為一個大部落的首領,權力和財富堪比左右骨蠡王。
然後再由右骨蠡王夜海沙親自謀劃,製定了一條並不複雜卻行之有效的策略。最後由左骨蠡王那番樓親自領兩萬精騎,照夜海沙的計策埋伏好,隻等八騎上鉤,而戰場就設在蒼茫原!
隨著冒頓的一聲令下,一支彪悍的匈奴鐵騎從王庭出發,正是那番樓親自帶隊的雪豹鐵騎。一路上,各部落的騎兵與這支匈奴鐵騎彙聚,成百上千的匈奴騎兵,草原上的彪騎,一片一片猶如小溪一般從各個營帳彙集而來,最終形成一股騎兵洪流向南方迅猛流去,所有的匈奴人都摩拳擦掌,一臉的興奮,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幹掉北疆八騎!
這一天,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日子。
幾柱狼煙直衝天際,一個漢人滿臉得意地看著不遠處一群足有四五百人的匈奴大漢,說道:“你他娘的有種別跑,看等會兒八騎來了不把你的腦袋插在棍子上!”
那群匈奴人中帶頭的大漢似乎聽懂了漢人的話語,臉色巨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有一口怒氣要發泄一樣。
“怎麼?想發脾氣啊?來咬我啊!看你等會兒怎麼死!”身後的一幫漢族牧民一齊大笑,有恃無恐地嘲笑著該死的匈奴人。
匈奴人直氣得臉色鐵青。
突然,匈奴人冷笑了一聲,緩緩地抽出一把彎刀,一臉詭異地看著眼前的漢人牧民,從牙縫中吐出了幾個漢字:“你們可以去死了!”
漢民們匈奴人殘酷的表情弄得一愣,更沒想到這家夥還會說漢語,但就在這一愣神間,一場災難發生了。
今天來找碴的這幫匈奴牧民是匈奴鐵騎假扮的,眾漢民手無寸鐵,紛紛被劈頭砍倒在地。
漢民們怎麼也沒想到已經點燃了狼煙,八騎很快就會趕到,這幫匈奴人不僅不跑還會殺人,但是等漢民們清醒過來,哪肯坐以待斃,立即拿起鋤頭、犁鏵等鐵器怒吼著向匈奴人殺去。
一個漢民被匈奴兵砍斷了胳膊,淒厲地嘶吼著,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濺起的血水浸濕了一大片草地。終於,那個漢民因為劇烈的疼痛漸漸失去了知覺。但就在他闔上眼睛的一霎那,他看見了令他無比欣慰的一幕,他們來了,天殺的匈奴人,你們等死吧!
那帶頭砍人的匈奴人立刻發現了在草原和天邊的交界處,出現了並排疾馳的八人八騎,全部黑盔黑甲黑馬,就連馬身上都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鐵甲,胸口部位的兩塊鐵板上還裝有數根鋼錐,被撞上了必死無疑。
匈奴人眼露無比憤恨的神情,猛地一揮手,旁邊的幾個匈奴人立即將手中特製的哨箭向頭上射了出去,天空中立時響起一陣類似鷹鳴的聲音。
北疆八騎越來越近,匈奴人紛紛上馬抽弓搭箭。“射!”隨著領首的匈奴人一聲大喝,幾百名匈奴兵立即將手中的長箭射了出去。
薑魁看到前麵慘死在地上的漢人,怒不可遏地狂吼道:“殺!一個不留!”吼罷便揮手揚起霸王戟,將射來的長箭盡數揮落。一支利矢刁鑽詭異的從箭雨中透出,直撲薑魁的麵部!薑魁雙眸精光一閃,左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抄過,那截兀自顫抖的羽箭便被他牢牢攥在手裏!
匈奴人剛射了一輪箭,八人八騎就像一道黑色的旋風猛地撲麵而來!那當先的匈奴大漢張大了嘴,剛想發出吼叫,一道白光閃過,滿是辮子的鬥大腦袋就猛地飛上了天空。
薑魁毫不停息,霸王戟連刺連劈,轉眼間,三四十名匈奴人便慘死馬下。
薑靖哪甘示弱,抖手將三屍斬魂刀化作一蓬飛雨,電光火石間連刺四十多刀!於是四十多個匈奴人魂歸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