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寧頓時氣極,狠狠地扭了兩把薑魁,他哈哈笑著抱起她,說:“你不想去我都要綁著你去!”
夏佳寧芳心一暖,粉臉上霎時綻起一絲笑意:“哼,你敢,我就不去!”
薑魁哈哈大笑:“那可由不得你!”說罷,猛地橫抱起夏佳寧,原地轉了起來。
夏佳寧嚇了一跳,發出一聲驚呼,隨即就展開雙臂摟住了薑魁的脖頸,咯咯笑了起來,隨風蕩起的素白衣袖淩空翩翩飛舞。
也許覺得這兩個人的遊戲好玩,數隻彩蝶也跟著薑魁旋轉的身子翻飛了起來,長長的濟水河也很配合地敲打起了淙淙的音符,和著夏佳寧銀鈴般的笑聲,組成了天地間最自然最美妙的樂曲。
這一刻,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變得美好起來。夏佳寧燦爛的笑容和照射到臉龐上的明媚陽光,還有藍天綠水,青草彩蝶,一切的一切,影射在薑魁的眼中,都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刻骨銘心。
薑魁目不轉睛地看著夏佳寧嫵媚迷人的雙眸,那美目如絲,直看得薑魁似酥還麻,佳寧小嘴輕啟,粉臉桃紅,鼻息灼熱猶如幽蘭,仿佛在等待什麼。他再也把持不住,雙手捧起佳寧絕美的粉臉,低頭吻在了佳寧軟軟的玉唇上。她嚶嚀一聲,一抹嬌羞泛上了她的粉臉。沒多久,佳寧便忘情地摟住薑魁的脖頸,深深地回應起來。
兩日後,薑魁決定出發。
臨別前的一晚,在韓老爺子的臥房,薑魁和韓老爺子談了很久,老爺子戀戀不舍地說道:“都住了兩年了,村裏人早把你們當做了親人,好端端的怎麼就要走了呢?”
薑魁微笑著,心裏暖烘烘的,仿佛那沉寂許久的心髒又開始溫熱跳動起來:“我也很舍不得,但是北疆的人們更需要我。”
韓老爺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薑魁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交給了他。那是一塊玉牌,稱之為天芒。
韓老爺子很不解地問道:“這玉牌有何用?”
薑魁笑了笑,說:“這東西您收好,我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如果天下再起風雲,您派人拿著這玉牌去北疆找我,我自會南下為百姓出一份力。”
韓老爺子重重地點了點頭,將其收好。
這時,他看著薑魁神秘地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和闖子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北疆八騎,對不對?”
薑魁不禁樂了:“您說是,那就是吧。”
“哈哈哈……”韓老爺子和薑魁頗有默契地大笑起來。
韓靜茹進來倒茶水,卻發現一老一少哈哈大笑,一頭霧水。
不管怎樣舍不得,離別的日子還是不可阻擋地到來了,全村的人都到村口來送行。看著一大群男女老少,薑魁一夥不禁熱淚盈眶。
韓老爺子顫顫巍巍地說:“記得有空就回來看看,這裏永遠都是你們的家。”
“嗯!”薑魁等人用力地點了點頭。
薑魁環掃眾人,發現韓靜茹躲在韓猛的身後,一臉淚水地看著自己。他心中一驚,靜茹是個好女孩,而且她對他的情愫,他多多少少也察覺了一些,但是他的心中已完全被夏佳寧所占滿,再也容不進其他的女子了,他隻能默默地祝福她將來能有個好的歸宿。
薑魁咬了咬牙,對著村民們深深地行了一禮,然後將夏佳寧扶上馬,而後自己跨上烏騅,揮手向眾人作別:“後會有期!”
韓老爺子看著薑魁一夥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萬分。薑魁啊,你的選擇是對的,英雄就要去英雄該去的地方,而不是困守溫柔鄉,我這個老頭子期待你們創造出更多的傳奇!
韓靜茹雙手合十,眼含淚花,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默念,“薑大哥,我祝福你們永遠幸福,永遠快樂!”
隨後,韓靜茹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緩緩地滴到了手背上。
一個月後。
薑魁打馬狂奔在茫茫的草原上,身邊是騎著一匹白馬的夏佳寧。
夏佳寧騎的這匹白馬大有來頭,當年長平之戰老將軍廉頗被趙孝成王解除兵權,改為趙括執掌大軍,廉老將軍氣憤不已,隻身返回邯鄲,沿途百姓仍攔路乞留。百姓為啥能認出他來,除了廉頗的白發白須外,最顯著的就是他騎的那匹體格高大,渾身雪白的玉兔賽風駒。廉頗為了擺脫窘境,經過一村時,忍痛換掉了他的寶馬,百姓就把這個村叫做換馬村。後來玉兔賽風駒被送回廉老將軍的府邸,伴隨著廉老將軍老死壽春,而夏佳寧騎的這匹神駿異常的白馬正是玉兔賽風駒的後代。
薑魁和夏佳寧身後是薑靖七人縱馬狂奔。說實話,這七個人跟著薑魁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前後隻有五六年的光景,但是自從跟著薑魁之後,他們原本應該早已逝去的生命得到了延續,而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心動魄蕩氣回腸的經曆。更主要的是,薑魁這個人值得大家去追隨,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薑靖等人都會堅定地跟在他的身後,不離不棄!
大地在他們腳下潮水般倒退,薑魁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草原胸中無限豪邁,不禁仰天一聲長嘯,身後的薑靖和付甲等人隨之也是長嘯一聲,然後眾人哈哈大笑起來,中間還夾雜著夏佳寧脆脆的笑聲。
“老薑,咱們得找個家吧!”薑靖興奮地大聲喊道。
“對啊老薑,咱得找個落腳的地方啊!”付甲也張牙舞爪地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