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傳說心落是個白狐是真的?要不然怎麼會題著白狐心落?這間房子看來是心落的閨房了。”芸芸越想越覺得不安起來,順勢坐在屏鏡前的紅楠木椅上。芸芸照著屏鏡,見白皙的麵容有些憔悴,便想是因為昨夜睡不好的緣故,於是便很愛惜地用玉指撫摸著臉。突然,芸芸看到屏鏡裏出現那個穿著紅旗袍的女子如死灰一樣的臉,不由驚嚇得回過頭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再看屏鏡,隻有自己,便想是自己胡思亂想了,產生錯覺而已。
“我今天怎麼了,難道是神經過敏了嗎,或者是我真的住在鬼房子而產生幻覺?”她喃喃自語著,忽然她想起昨夜那個夢,站起來向那個櫃子走去。
芸芸懷揣不安慢慢打開那個櫃子,她透過微薄的光亮,看見櫃子裏分為四層,每層都擺放著衣服,芸芸發覺每件衣服都是古裝的,她在最低的一層裏麵發現了一件紅旗袍,她便好奇地拿出來。她想起了傳說的心落小姐喜歡穿紅旗袍,不覺一驚,差點把旗袍掉落下去。她覺得這是一件死人的衣服,留著會不吉利的,但她從現代人的眼光看來,這件紅旗袍倒是一件古董了,她一想到這上麵,不由一陣驚喜。
從女人對衣服的眼光看來,覺得這件旗袍很柔軟,用的都是上等的布料,如此顏色鮮豔,她看了之後心動了。她忽然懷著這樣的念頭,不如穿起來看看。她想著過去關了門,到了屏鏡前慢慢解下自己的套裙,然後穿起了紅旗袍。她穿起之後,頓覺眼前一亮,她發覺屏鏡裏是個美人,這件旗袍完完全全把她嫋娜的身材表露了出來,她覺得這件紅旗袍好像是特別為她而做的,最合身不過了,她在那一刻仿佛覺得她穿越時空回到了民國。
“還真是漂亮。”芸芸忍不住驚喜地轉了轉身子,臉上露出女人得了很大滿足的那種喜悅。
芸芸正在驚喜,門忽然咿呀地響了聲,吳宇走了進來,突然間見屏鏡前站著一個穿著紅旗袍的女子,不由大驚,差點叫了起來,他還以為是見鬼了。芸芸聽到門響,緩緩轉過身去,微笑著對宇道:“宇,好看嗎?”
吳宇不由噓了聲,忽然想到芸芸從來沒有旗袍,那她去哪兒弄來的,因此疑惑地說:“這旗袍——”
芸芸看著吳宇微笑著,慢慢地轉著身子,道:“這件旗袍是從那個櫃子裏發現的,是不是穿起來很漂亮?”
“芸芸。”吳宇有些怒道,“這件紅旗袍雖然很好看,但不竟是死人的東西,穿著會不吉利的,更何況我們租住在這兒,老人叫我們房裏的一切東西最好不要亂動。”吳宇雖然不迷信,但他總覺得穿著死人的衣服,心裏那種感覺是很不安的。
芸芸聽吳宇如此說,心裏便有些怏怏,她已經對這件紅旗袍癡迷了。她有些依戀不舍地脫下來,穿好衣服後,便把旗袍折好放回去了。她突然想到反正我們在這房子住下來,宇一旦出去,我可以穿。她一想到這兒,心情開朗地笑了,回過頭來道:“房錢都已經談好了?蘇偉信中的地址當真是這兒?”
吳宇有些黯然道:“我到了後院中,發覺一片荒涼,好像沒有人居住一般,後院中各個房門都緊閉著,我叫也沒有人回答,我想那個老人可能出去了,或者是……”
吳宇一想到這一層,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芸芸一聽,心裏寒涼起來,驚慌道:“難道傳說是真的?這樣看來我們還是離開這兒,要不然接下來會看見更不幹淨的東西。”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我們又何必自己嚇自己,但是事情顯得越發詭異了,我們必須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才心安。”吳宇說著拉著芸芸的小手向門外走去,然後轉身關了門。他們沉默著邊向門外走去,細心地打量著前院。發覺前院雖然荒廢,但陰森森間似乎還算幹淨,便想這帶院落是誰前來打掃,會不會是那個老人?他們還發覺西南一個角落似乎有口水井,他們過去一看,果然是口古井。水井似乎很深,幽幽的水泛動著陰暗的光影。他們懷著這古井的疑惑出了院門,順手牢牢關上了,然後憑著記憶沿著弄巷走出去。發覺院落一帶生長著紫藤,紫色的花瓣灑了一地,因為沒有打掃,花瓣的顏色日漸由鮮豔轉為幹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