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影不發一語,似若無聲般迅速向門外跑去。在黑影跑動的那一瞬間,吳宇覺得黑影似曾熟悉,突然,他想那不是蘇偉嗎?於是叫到:“蘇偉——”那黑影愣了一下,繼續向門外跑去。
吳宇顧不了許多,連忙向黑影追去。
吳宇一邊跑,一邊喊道:“蘇偉,蘇偉,是你嗎?”
那黑影聽了,越發走得飛快,一轉眼出了院門,吳宇看不見了,黑沉沉的夜空似乎隱藏著未知的死亡,連同四周一起被吞噬。
吳宇往回走,越覺得事情離奇了,剛才那個黑影真的是蘇偉嗎?怎麼我越喊他越跑得飛快?
“宇,沒有事吧?”芸芸站在門外看著他叫道。
“沒有事,隻是剛才我看見的黑影可能是蘇偉,他為什麼不敢見我們?”吳宇氣喘籲籲道。
“蘇偉?”芸芸聽了,心裏越發感到害怕起來,她心裏想著:“蘇偉不是兩年前已經……怎麼可能出現?”
他們回到房間,彼此沉默著,尋找蘇偉死亡之事,似乎如一場遊戲般充滿了驚險和離奇。
5.紅旗袍
芸芸在朦朧間,看見一個穿著紅旗袍的女子飄進了房間,接著見她走到櫃子前,輕輕地打開,她伸手進去拿什麼。芸芸睜大雙眼驚異地看著,那個女子緩緩回過頭來,芸芸看到是一張白死的臉和發著凶光的眼睛,不由嚇得驚叫起來。
“怎麼了,芸芸,睡惡夢了啊。”芸芸聽到是宇的聲音,緩慢睜開眼來,見宇貼著她的臉。芸芸感到全身出了冷汗,原是一個夢,她喃喃自語,但那個穿著紅旗袍的女子卻宛如在眼前一般真切。
芸芸翻身起床穿衣服,看著繪著屏鳥圖畫的紗窗漏進明亮的光色來,照在女子的閨房裏。芸芸不經意看見紗窗前的屏鏡,不由吃了一驚,她想起了什麼,忙抬頭看著屏鏡上麵,她看見了油色渲染待女圖,眼睛不由驚異地睜得極大,完全是白的了。她想起昨夜那個穿著紅旗袍的女子,緩慢轉過身去,“啊——”她差點驚叫起來,急忙用雙手捂住了嘴,她好像神經兮兮喃喃道:“難道傳說是真的嗎?”
吳宇見芸芸看著一個刷著紅漆的褪了色的櫃子發呆,好像中了邪般,不由心慌了。
“怎麼了,芸芸?”吳宇緊捉住芸芸的雙肩搖了搖。
芸芸愣了一下,恍悟過來,“哎喲——”地輕聲痛叫,接著咬著牙道:“你弄痛人家了。”
“剛才芸芸嚇我一跳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宇輕抱著芸芸安撫道。
芸芸慢慢地打量著房子,怯怯道:“難道你不感到這間房子好像帶給人很不安的感覺嗎,再看看房裏的一切,分明是民國女子的閨房。”
“這樣說來,這間房子是民國時小姐的閨房了,難道傳說的心落小姐——”吳宇邊說著邊驚異地睜大了眼睛。
“這死人的房子我們還敢住嗎?”芸芸膽小地依在吳宇的懷裏。
吳宇想了想,忽然微笑道:“這有什麼的,都是我們自己嚇自己的,這樣的房子我反倒覺得更好,芸芸不是可以很安靜地畫畫了嗎?”
芸芸覺得也是情理,原本變了的臉色慢慢回過紅潤來,笑道:“那你去找那個老人問清楚房錢吧,我們也不能白住人家的。”
“嗯,那我去了,順便打探下蘇偉的消息。”吳宇說著輕吻了芸芸一下,然後轉身開門出去了。“傳說這房子一直空著,那個老人到底是誰?蘇偉信中的地址當真是這兒嗎?”吳宇一路懷著疑惑向後院走去。
芸芸見宇出去之後,她出於對那幅待女圖的喜歡,走到屏鏡前細心觀看,畫像是幾個民國女子在一起下棋的情景。但是其中一個女子卻背對著,看不清她的麵容,而她的衣著,是紅旗袍。畫中的每個女子都畫得栩栩如生,可以看出是幅很不錯的作品,但或者是贗品,要不然也不會掛在上麵。芸芸不經意間看了下作品是否留下名字,她一看之下,不由大驚,隻見上麵題著“白狐心落畫”五個楷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