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秘書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初七腦子轉的真快,看來我要多加人手保護好毛妹。”
初七一愣:“我隻是想詐詐他,難道他還敢去醫院對妹不利嗎?”
“這可不好,不過他要找到毛妹住在哪間醫院也得費點勁吧?”
葉限道。
初七一聽葉限這麼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聲音有點發顫:“當時看情況緊急,就把妹送到離玲瓏姐家最近的醫院了。凡哥哥很聰明的,他會不會想到這點。”
著他抱住召南的胳膊:“叔叔,我們現在去醫院,我好害怕。”
凡一動不動站在公園門口的樣子嚇到他了,再一想到那被殺害的四個女孩子,初七滿臉焦急。
“放心吧,這是我們警察的事。”武秘書拍拍初七的肩膀,“我現在就去再調幾個警察過去保護毛妹。”
此刻,毛妹正躺在病床上,忍受著她母親的嘮叨。
“不就吃幾個果子,你給誰擺臉色呢?”
“你真以為人家有錢人家少爺看上你了?人家不過當你是貓狗,看著好玩給塊骨頭罷了,看把你能的,你弟弟吃了幾個香蕉你這死樣子給誰看呢?”
毛妹滿眼淚水,背過身去不想看她母親歇斯底裏的樣子,四歲的弟弟站在床頭,指著桌上的包子:“我要吃,吃包包。”
這包子還是一個警察給她買的,那警察家裏有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兒,看她家沒有給送飯來就買了包子過來,妹放在一邊剛要吃,毛太太背著的,牽著大的進來,指著她就開始嘟囔。
“我還沒吃飯呢,一都沒吃飯。”
妹伸手去夠包子,她弟弟一把將包子搶在手裏,張嘴就啃。
妹看著弟弟黑乎乎的手緊緊捧著包子,欲哭無淚,隻是不住地:“我一沒吃飯呢。”
她母親喊叫道:“哎呀,你弟弟吃個包子怎麼了?我養你個賠錢貨這麼多年,給你弟弟吃個包子又怎麼了?”
妹嚇得不敢吭聲,低下頭,眼淚簌簌地落到被子上。
“我和你講,不要再上學了,我聽隔壁的陳師母講,大華紗廠在招工呢,已經給你報名了,出院就去工廠做工。”
妹低聲了句:“老師我可以考女子師範,不花錢的,學習好還有錢拿。”
“不花錢,能掙錢嗎?學校給的那幾個錢夠養家嗎?全家就指望你阿爸一個人在碼頭受苦受累,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啊,你這是要看著全家人都餓死不成?”
毛師母吵鬧一會,門口有護士喊道:“這裏是病房,要吵出去吵。”
毛師母瞬間噤聲,狠狠地瞪了毛妹一眼。
毛師母背著的,牽著大的從醫院走出來,她是不舍得坐黃包車的,想著家離這裏也不遠,還不是很黑,便打算一路走回去,剛走了一會,路上行人漸漸稀少,她想到女兒被襲擊的事,不由抓緊兒子的手。
就在這時,後麵有人喊:“毛家姆媽。”她轉身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帽子的人,那人看身形像是個年輕人,路燈昏暗,看不清相貌。
“你是毛家師母對吧。”那人走過來,彬彬有禮地問。
毛師母點點頭。
那人帽簷壓的很低,她看不到他的臉,總是覺得哪裏有點詭異。
那人忽然笑了兩聲,忽然抽出一把刀刺向她的腹部,嘴裏還著:“去死吧壞女人!”
毛師母瞪大眼睛,低頭看著刺入自己腹部的刀子,四歲的兒子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為……”
“虐待兒女的賤女人,都該死!”
對方拔出刀子,在她身上擦拭一下刀上的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