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應承的一聲姑娘,愣住了三個人。
秋莫離、商柳黎還有玄子戌。
倒是商柳黎反應極快,“我夫君的意思是說這位夫人很年輕,和姑娘家比起來沒有區別。”
莊應承自然是點頭,不他夫人說的確實沒錯,眼前的這位姑娘,不夫人,怎麼看都像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眉宇間,少了些許婦人的風韻。
“在下正是這個意思。”說完莊應承拿出了八萬兩銀票,遞給秋莫離。“不是買畫的錢,而是我要買下這些燈籠。”
莊應承指的是原本秋莫離準備賣掉的燈籠,但四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莊應承找的理由罷了。
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千古不變。
秋莫離自然也知道莊應承的意思,她也沒有推脫,隻道。“如此,我也就收下了。”
玄子戌在一旁哭笑的不得,當初是誰大義凜然的說不要銀子,這回卻……想來,他的阿離還是一個不讓自己吃虧的。
“既然燈籠是你們的了,那我們就走了。”秋莫離話一落,頗有一副什麼都不管的意思,倒是莊應承和商柳黎似乎還想和兩人閑聊一般。
“姑娘,也給我們畫一副畫吧,相見是緣。”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叫了這麼一句,接著便有不少人開始附和,皆是年輕的男女。
秋莫離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了,且不說在場這麼多人,光拒絕就要花些時間,更何況還要想要理由。
正糾結著,秋莫離發現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離地麵的人群原來越遠,是玄子戌,他運了氣,用輕功帶走了秋莫離。
“你瘋了!”秋莫離忍不住嗬斥,這種時候,他不應該調動內息才是。
“阿離,你不覺得這是最快擺脫麻煩的方法嗎?與其費力找理由推脫,不如就這樣,簡單粗暴,最重要的是我們明日就啟程去領北了,這個地方如果沒有需要的話,以後也不會來了。”
“也對!”秋莫離很讚同玄子戌這番話,“不過以後還是應該先和商量一下,這樣做很危險,你現在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秋莫離有些後知後覺,她並未注意玄子戌那句一起去領北,相反,她現在最關心的是玄子戌這條命。
他生,秋莫離才能生。
他死,秋莫離隻能死。
可是換過來,卻不成,秋莫離死了,玄子戌可以活的好好的。
這也是鬼付天不讓秋莫離服下那枚蠱的原因,不過都不重要了。
……
第二日,如原定的計劃,秋莫離和玄子戌離開靈武城,帶著月迷這個護衛。
秋莫離的意思是到了慈雲縣各自找各自的路,所以一路上也還算平靜,隻不過,玄子戌似乎變得殷勤了不少,以往兩人在一個空間,一個時辰也說不上幾句話,現在這種情況似乎有所好轉了,秋莫離也樂得自在。
一路上有人陪著聊天,那也是很好的事情。
這一次由於是要趕在鏡鴛進入領北之前和和親隊伍彙合,所以自然有些趕,不過幾人都用武功底子,倒也正常史上年輕的女少校。
隻是到慈雲縣前一日,秋莫離異常發現玄子戌有些不正常。
問他話也不說,隻是等到秋莫離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船上,碧波蕩漾的湖水,在船下,蕩起一陣陣漣漪。
秋莫離的臉立刻就綠了。
“玄子戌,你大爺的,給我滾過來!”
秋莫離扯著嗓子開始大吼,震的暗處幾個暗衛差點從船頂摔了下來,好在月迷及時的送了一點力,他們這才穩住身子。
月迷躲在船外已經很久了,就是為了看看將軍夫人發脾氣的樣子,隻是玄子戌不在。
“夫人,主子並不是走的這條路,他需要直接從大周邊境越到領北,而我們則需要從東陌取道領北。”
玄子戌選擇的路,是一條最快到達領北的路,十天的時間,另外翻越兩座高山,就可以到了。
“可是他把我扔船上是幾個意思?老娘可沒說要和他去領北。”
一生氣,秋莫離也顧不得稱呼之類的東西的,盡管她一開始是準備自己偷偷摸摸去領北的,但那也是她自願好不好。
自願和被勉強是天然之別的。
“這個屬下不知。”月迷這樣回答,當然他是按照玄子戌的解釋來的,不管怎樣,主子說了,隻要能夠保護好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