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鏡鴛自然知曉她們的意思,她收斂了臉上不快的表情,對著要走的三人露出甜甜的微笑。
“二哥,九哥,還有子戌哥哥,你們就留下來吧,鴛兒下個月就要啟程去領北了,下次再見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你們也不會不滿足鴛兒這個小小的要求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若是再不留下,也就太不給鏡鴛麵子了,可章王、辰王、玄子戌三人是誰?大周的棟梁之才,皇上的座上賓,不管是誰,都是極其的有自己的性格,所以鏡鴛是不可能留住他們的,除非他們自己想下來。
“公主殿下,此去領北一路上都是子戌護送,說見不到,那似乎不太可能。如此看來公主說得條件便是不滿足,既然不滿足,那子戌也就不停留了,子戌告辭!”
玄子戌都留不住,更被說章王和辰王,辰王本就和鏡鴛有積怨,上次木槿園一事,他沒下重手,已經是仁慈,所以他連理由也懶得說了自己跟著玄子戌踏出了畫舫。
相比較章王的態度算是極好的,他至少回應了鏡鴛,盡管回應比不回應更好。“與其想著留下我們,不如想想到時候怎麼留住領重的心吧,本王聽說,領重一向不好女色,不管是宮中的嬪妃,還是朝臣進貢的美女,他可是一個都沒碰過,不過鴛兒這麼聰明,應該懂得如何留住男人的哦。”
如此明顯的諷刺,鏡鴛若是還聽不出,那便是豬了,章王三人留不住,這些世家小姐,她也不想留了,隨意的找了個理由,便將她們都趕下了船。
玄子戌才坐上小舟,夏夫人的畫舫上就跳下來一個人,遠遠看去,他便知道是鏡鴛的婢女春華,吩咐下人將船劃到夏夫人的大船邊之後,玄子戌旁若無人的上了畫舫,然後吩咐人驅散了在看熱鬧的眾人。
正月,河水還是冰冷刺骨的寒,掉進湖中的春華拚命的大喊著,希望有人救自己,可誰讓她是“自己”跳下去的了,原本還看熱鬧的人,因為春華突然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
第一次看人和別人吵架自己跳湖的,而且還沒吵完不是嗎?可誰也不知道,秋莫離不過是略施了小計,就讓春華跳了河,“引情”,對付過玄子戌和皇後的藥,好像還有蓮月吧,雖然比不上南澗轍的攝魂術,可控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確實足夠了,而且還有些浪費。
等到春華撲騰的差不多了,臉色也已經變成了烏紫色,秋莫離還是好心的讓人把她拉上來,送到了公主那裏,畢竟殺人不是她的本意。
看著這一切的結束,秋莫離轉身就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玄子戌,一臉似笑非笑,似語未語的樣子。
“哦,將軍也在。”秋莫離勾了勾嘴角,一臉邪魅的朝玄子戌一笑。
“為何不和她表明你的身份?”玄子戌負手而立,對於這個邪魅的笑,他不喜,隻因為章王也喜歡這樣子笑。
“哼!”秋莫離冷哼了一下,然後回答。“你覺得有用嗎?”
此刻的秋莫離,情緒還有些不穩定,回應玄子戌的話,幾乎句句都硬氣的很,若是換個情景,換個時間,她必然不會這樣說的。
“若是談完心,那便回府吧!”玄子戌沒有糾正秋莫離話語和語氣中的不敬,隻讓她快點離開,鏡鴛那個女人,若是回過神來,一定會發瘋的,此刻她不過是沉浸在他們三人沒有給自己麵子的氣憤中,一旦想清楚,怕是又有一場鬥爭了。
“本王還以為這畫舫中的人是誰引得我們將軍大人早早離開,連公主的麵子也不給,原來是將軍夫人在啊!”清冽的男聲,伴隨著玩味的笑,一身紅衣的章王便登上了畫舫,而他身後不遠處,同樣是俊逸無比的辰王,似乎也是要上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