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我們依舊在等待上麵的安排,心裏依舊在懷疑大哥與否之間徘徊,因為除了懷疑大哥,再沒有其他能把這所有的事情串起來的線索了。四天後,羅幹事召集我們在一起,傳達了最新的指示,給出了下一步目標:紹興蘭渚山。
“蘭渚山?”博學廣記的雪兒對這個地名也有些陌生。
“說蘭渚山可能你們不太熟悉,如果說蘭亭,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蘭亭?”四哥看看我,我偷偷瞪他一眼,你看我我也不知道啊,忙低頭假裝沒聽見。
“蘭亭?是王羲之《蘭亭序》的蘭亭麼?”
“不錯。相傳春秋時越王勾踐曾在此植蘭,漢時設驛亭,故把此處命名為蘭亭。到了東晉永和九年三月三日,王羲之與友人謝安、孫綽等名流及親朋共42人聚會於此,飲酒賦詩。後來王羲之彙集各人的詩文編成集子,並寫了一篇序,這就是被譽為“天下第一行書”的《蘭亭集序》。”
“東晉,晉代?等會兒。”我敲敲腦袋,文化水平不高的我發現沒文化有時候也有用,晉代這個詞我沒聽過幾次,如果沒記錯的話,六棱古玉就是晉代的吧?
我把這個說給師傅,師傅也點點頭,“古玉是晉代的,而且所指的寶藏也埋藏在紹興。難道我們要找的寶藏和王羲之或是《蘭亭序》有關?!”
羅幹事點頭道,“不錯。首長已經明示,我們要找的,就是王羲之的《蘭亭序》。”
“這……可能麼?”雪兒有些迷茫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蘭亭序》已經失傳了,怎麼又回到了蘭亭?”
王老捋捋胡子道,“《蘭亭序》自從現世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關於《蘭亭序》的下落,曆史上流傳比較廣的版本是,當年王羲之將《蘭亭序》視為傳家寶,並代代相傳,一直到王家的七世孫智永手中。可是,智永不知何故出家為僧,身後沒有子嗣,就將祖傳真本傳給了弟子——辨才和尚。到了唐朝初年,李世民大量搜集王羲之書法珍寶,經常臨習,對《蘭亭序》這一真跡更是仰慕,多次重金懸賞索求,但一直沒有結果。後得知《蘭亭序》真跡在會稽一個名叫辨才的和尚手中,三次召見辨才,辯才詭稱經戰亂流失已經不知所蹤了。後來房玄齡推薦監察禦史蕭翼以智取之。蕭翼隱匿身份,喬裝潦倒書生,投辯才其所好,弈棋吟詠,論書作畫,成了忘年之交,後辨才誇耀自己的收藏,把懸於屋梁之《蘭亭序》真跡拿出來展示,後來蕭翼乘隙偷走此貼送回長安複命。太宗命拓數本賜給太子和諸王近臣,臨終之時,對李治道:‘吾欲從汝求一物,汝誠孝也,豈能違吾心也?汝意如何?’指的就是《蘭亭序》。於是,《蘭亭》真跡陪唐太宗葬入昭陵。五代時期後梁耀州節度使溫韜盜挖了昭陵,‘韜從埏道下,見宮室製度,宏麗不異人間,中為正寢,東西廂列石床,床上石函中為鐵匣,悉藏前世圖書,鍾王筆跡,紙墨如新,韜悉取之,遂傳人間。’依此記載,則《蘭亭》真跡經溫韜之手又複見天日了。這是流傳比較廣的說法。還有一個被考古界比較認可的說法是,《蘭亭序》在唐太宗李世民遺詔裏說是要枕在他腦袋下邊。也就是說,《蘭亭序》應該在昭陵。但耀州刺史溫韜將昭陵盜挖後,在他寫的出土寶物清單上,卻並沒有《蘭亭序》,因此有猜測認為,《蘭亭序》藏在乾陵。而且乾陵一帶的民間傳聞中,也早就有《蘭亭序》陪葬武則天一說。不管那種說法,《蘭亭序》最終都被唐代統治者帶入了自己的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