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哪裏得知玉在我手上的消息的？”
“這點我不能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因為我和那人有約定，所以這點還請秦兄見諒。”胡老二坐在我師父旁邊，拍著師父的大腿道，“那天我的人回報說你秦老杆被困黃山頭古墓了，我可是第一時間從武漢調人去救你啊秦兄，我想要不是我的人及時趕到，現在秦兄你應該是和閻王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了吧。”
“唉……丟人啊……”
“嗬嗬，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下地失手誰都難免會遇到的事，不丟人。我把你運回北京，對你招待的不薄吧？所以說我胡某從一開始就是對的起你的，秦兄。”
“二爺，這玉真不在我手上……”
“嗬嗬，別著急著拒絕。上次你家老六承諾我五天給我玉，也不是我逼的。你們在哪吃，在哪住，我都是知道的。後來你們去找海子，這事我也知道。但我沒為難你們，因為我知道讓誰把自己珍惜如命的東西交出來，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我胡某現在答應你，隻要你把玉給我，我給你一百萬，現金。”
“多……多少？！”聽到這個數字，旁邊的四哥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去。
“閉嘴！你個丟臉的玩意！”師父罵了他一句，回頭道，“二爺……”
胡老二揮揮手，“別急著回答，回去想想再給我答複，不著急。”
灰溜溜的出了門，我們爺仨都無奈之極，自己耍小聰明想騙一把，沒想到早就被人識破了。更可惡的是那個二海子，翻臉不認人不說，上午還從師父這騙走那麼多錢，這個挨千刀的玩意。
四哥鬱悶道，“師父，怎麼辦？現在咱吃飯放屁都被人監視著，真是一點周旋的餘地都沒了，要不，咱把玉賣給胡老二吧，還能得不少錢。”
“你滾犢子。”師父傷口疼，沒力氣抬腳踢他。讓我扶著在馬路牙子上坐下，“我在想，胡老二是什麼時候知道玉在我手上的，又是誰告訴他的呢。”
“會不會是黃阿姨他父親？”
“不會，這點可以排除。”
“那隻有師伯了，他後來不是失蹤了麼。”
“嗯，可能性很大，我擔心老大被人抓住，逼問出了玉的下落。可是誰抓了他呢？抓他的人怎麼知道老大知道玉的事呢？”
“那師伯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不知道，這也都是猜測，現在咱啥情況都不了解……希望老大沒事……”
“師父……”我想著剛才四哥挨罵的樣子，畏縮著說道，“其實……我跟四哥想法差不多。這玉，擱咱手上就是個禍害，寶藏的其他線索也沒有，倒不如……倒不如賣給胡老二吧，咱還能得些錢，也不用整天擔驚受怕的了。”
“嘿嘿，你倆個小犢子。”師父苦笑道，“你們都以為胡老二是真心實意的願意花錢買咱的東西麼？”
“不是麼？剛聽他說的，都挺在理的，而且最後人家也給了不低的價格，我覺得這買賣能做。”
師父點上一袋煙，“你倆啊，啥都好，就是經的事太少了。”
我和四哥對視了一眼，不明白師父說的。
師父繼續道，“你倆仔細想想胡老二之前做的事。首先，他從別人嘴裏得知了古玉在我手上，如果是個正經商人，那他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跟我談價格。他不是，而是派人監視我。就算排除他擔心我不賣，想多拖一拖，那為毛把我從黃山頭挖回來後隻是逼問我要，把你倆從湖北招來說的也是交換，壓根就沒提‘買’這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