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也很多,席盛源可真夠謹慎的。
難怪哥哥說席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尤其是席盛源,若不然哥哥不會一直等到今天。
墨輕歌規規矩矩的坐著,端起之前傭人送進來的一杯清茶,佯裝喝茶的模樣,起身,走到窗口,看著窗外。
站在這個位置,幾乎能看到整個席家老宅的布局,但是遠處不時閃爍著的燈,就知道宅院裏警衛布控有很多。
“明珠,你看,我穿這件旗袍怎麼樣?”
袁青的聲音傳來,墨輕歌淡靜的轉過身,握著手中的茶杯,走過去兩步,看著袁青穿著那件旗袍的樣子,靜靜地思索了兩秒,一臉認真的說:“好像有些大了。”
“是嗎?”袁青輕輕拽著腰上的布料,對著鏡子又細細看了幾遍,點點頭,“好像是有點大。”
墨輕歌看著鏡子裏還在觀察旗袍是否寬瘦的袁青,“您身型纖瘦,最適合穿旗袍,這旗袍又最顯身段,多一寸少一寸也會讓旗袍遜色一些。”
墨輕歌對旗袍的這點見解還是刻意請教葉雲書的,畢竟這樣的心得,隻有向來特別注重裝扮的葉雲書才知道,她哪裏懂這些?
不過是現學現賣,說與了袁青聽,至於她說旗袍寬了一些,是她在訂製旗袍的時候,故意讓裁縫師放寬了一寸布料。
“沒想到你懂的倒是多。”
袁青看著墨輕歌身上那件極為合體,布料契合著那纖柔身段的旗袍,完美的將旗袍穿到淋淋盡致。
還真是一個美人坯子,又是這樣一個如花般的年齡,不怪席容槿對她這般維護和寵愛。
想當年,她穿著旗袍也是這般完美,隻是,芳華不在,袁青心裏不免有些感歎。
自然是覺得旗袍尺寸上哪怕是寬一點也是不完美的。
“明珠啊,這件旗袍還是拿去改一下尺寸吧。”
墨輕歌等的就是這句話,臉上仍是帶著溫婉的笑:“好的,之前不知道您的確切尺寸訂製的旗袍,這次我拿去給您量身定製,一定會很完美。”
“那就讓你費心了,還有別忘了幫我再挑挑其他好看的款式,你的眼光極好,我信得著。”
“嗯。”
墨輕歌點點頭。
袁青又去了衣帽間換衣了,墨輕歌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目的達到了。
這樣一來,下次她再到這裏就有理由了。
袁青是換了家居服出來的,顯然並不打算再出去了,墨輕歌自然明了,很有眼力見的對袁青道:“母親,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袁青笑的很和氣,“嗯,我就不送你了。”
墨輕歌微微欠身,退離房間。
果然,門口守著保鏢和傭人,見墨輕歌出門,兩個保鏢一個在她身後,一個在她前麵引道:“太太,這邊走,小心前麵台階。”
能在席家老宅當值又跟護衛著總統,自然是訓練有素的,這些警衛保鏢可不是吃素的。
出了別苑,墨輕歌由保鏢帶著去了前麵別苑的正廳,一進去就看見席盛源不知道和席容槿在說什麼,席盛源臉色青白,有些氣的發狂般,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煙灰缸就朝席容槿砸了過去。
“容槿.......”
墨輕歌第一反應喊出了席容槿的名字,這聲喊讓席盛源揚在空氣中的手僵了一下,下一秒,煙灰缸砸在了地上。
席盛源看著墨輕歌,然後又看著席容槿,臉上的肌肉都是抽搐的:“她怎麼知道你的真名?”
此話一出,墨輕歌自知失言。
她忘記了,席容槿在席家一直被喚做席容卿的,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極少。
顯然,席盛源沒有想到她也知道此事,是吃驚的。
席容槿的反應淡淡的,看著地上碎裂的玻璃碎塊,嗓音淡淡的:“她既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信任她,父親,時候不早了,我和.......明珠先回去了。”
墨輕歌也急忙朝席盛源頷首。
席容槿轉身走過來,握住她的小手,帶著她出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