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上官儀會生氣,誰知她不慌不忙的看著風禦殤,道:“懷王不擔心,皇上也不為你弟弟好好想一想麼?傳出去,倒是說我們皇室無情了。”
風禦殤看著站在殿中的風澈,他跟他同樣優秀,隻是因為出身不高所以被剝奪了儲君的機會,他對他本就是有歉意的,當然在這樣的場景,他作為一個孝順兒子,也是要給上官儀麵子的。
“母後說的是,這件事兒臣會斟酌著去辦的?”一回頭,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置身事外的櫻月身上,“不知道月兒可有什麼好的人選?”
櫻月淺淺的一笑,“皇上為王爺賜婚,還得問問當事人的意思,這樣亂點鴛鴦譜,倒時候冷落了佳人,可不太好?”
說了這句話,風澈朝櫻月投去一記讚歎的眼神。
不過上官儀可就不高興了,她倏地拍案而起,大聲訓斥道:“櫻妃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指責哀家是那種從中作梗的人麼?”
看見太後大發雷霆,殿中的人全都跪在地上:“太後息怒。”
風澈倒是依舊正義凜然的站在殿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風禦殤坐在高處,眼光斜斜的瞥著櫻月,想看看這小妮子接下來會這麼做?
誰知櫻月卻像半點沒有悔意一樣,喝了口茶,慢慢悠悠的語氣聽起來很是令人刺耳,“母後,您何必動怒,這都是您說的,臣妾可沒那個意思。”
“櫻妃,你這是公然和哀家造反麼?哀家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如此?”
上官儀說著說著,既然委屈的抹起了眼淚,看的跪著的大臣們更加耳朵低下了頭。
櫻月冷笑,這上官儀素來扮演著弱勢者,在後宮吃齋念佛,大門不出,對宮嬪的晨昏定省的事都是能免則免的,這樣一個慈悲的太後,如今這般的可憐,被一個妃子頂撞,真的是太可憐了。
當然殿中的人無一人敢指責櫻月的不是,大家都明白櫻月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眼下皇帝都沒說話,他們有什麼資格呢?
“造反這樣要實力的事,臣妾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不過臣妾就是認為有情人才得眷屬,要是一味的強留,到頭來受傷的隻會是他們兩人。”她邊說著,已經邊走到了風禦殤的身邊,坐在他寬大的椅墊上,“當然,不可能要求人人都像臣妾與皇上這般恩愛,心中隻有彼此,但是懷王既然是皇上的弟弟,亦是本宮的弟弟,作為親人,自然是願意看到對方好的。皇上,您說是不是?”
他敢說不是麼?
“當然,月兒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櫻月很滿意的笑了笑,十分得意的看著上官儀。
上官儀氣得臉都綠了,但她還是強顏歡笑的低著頭,恨不得將櫻月碎屍萬段。
這時,大家的心本就已經提到嗓子門上了,卻又一個驚天動地讓他們心底一驚。
一個公公從外麵慌慌張張的跑進,還未說話,就已經跪在風禦殤的麵前。
“皇上,皇上,在清心湖裏,昱王,昱王,在清心湖裏。”
“你說什麼?”風澈一把揪起太監,惡狠狠的問。
那小太監早就被嚇得不行,立即又說,“今日奴才剛剛從禦膳房出來,經過清心湖的時候,看見昱王被幾個人丟進了湖裏,奴才嚇得不行,但又不敢出聲,趁那人走後,趕緊撈起昱王殿下,雖然昱王殿下,被他們打昏,但是好歹還有氣兒,奴才趕緊背昱王殿下去了禦書房,沒想到他醒來之後,就囔著要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