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地毯上的裁紙刀(2 / 2)

瓊娜說到這裏,頓了頓,用低低的聲音說:“不過,我和他離婚時是悄悄的,對外我們找了些其他的理由。”

離開了瓊娜的家,兩人又去找了呂蓓卡的姐姐,她說的情況和瓊娜講的一致,也就是說,賓斯完全有可能利用從呂蓓卡姐姐那裏聽到的一些情況去勒索其他人。在回警察局的路上,費曆斯對警長說:“可憐的呂蓓卡給我寄了一封信,她在信中說她遇到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我想,她說的就是這件事了。她發現賓斯是一個專門利用別人隱私來敲詐錢財的卑鄙小人,她要維護姐姐的幸福,可又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姐姐,所以,她十分為難……”接著,費曆斯就向警長講了自己的推測:那天下午,賓斯叫呂蓓卡去書房,呂蓓卡就當麵譴責了他,她本來是想叫賓斯悔過,可賓斯是個鐵石心腸而又富有經驗的偽君子,他知道呂蓓卡不會把這事告訴姐姐的,因為她姐姐知道後會絕望,甚至有可能會自殺。這時,賓斯為了從心理上製服呂蓓卡,故意裝模作樣要去告訴呂蓓卡的姐姐,他繞過桌子,裝出馬上要走的樣子。呂蓓卡見他要走,十分驚慌,又加上極度的失望,為了不使這事傷害姐姐,她就抓起了書桌上的裁紙刀,向賓斯刺去……

警長接受了費曆斯的推測,兩人回到警察局,警長說:“我立即派人去搞新的供詞,同時,立即申請一張逮捕證……”

費曆斯見警長被自己說服了,這才輕鬆地說:“那麼,呂蓓卡呢?”

警長聳了聳肩,吹了一聲口哨,說:“我想,早些審理清楚,她是可以得到赦免的。”

在以後的日子裏,費曆斯和警長都在為改變呂蓓卡的命運而默默地奔走著……這天,費曆斯、警長和地方法院的一個法官一起去了監獄。監獄的牆是灰色的,呂蓓卡的囚衣也是灰色的,麵對來探望她的這些人,呂蓓卡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對費曆斯說:“你雖然來了,但這已改變不了什麼,因為我殺了人,殺人總是世上不可饒恕的罪行,我是個罪人……”

法官說:“呂蓓卡,你絕不要這樣想,要是我當時知道你的動機的話……再說,你並沒有殺死他……”法官這話一說,呂蓓卡驚得瞪大了眼睛,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費曆斯緩緩地說:“呂蓓卡,你應該仔細想想,當時,你衝上去一下刺中了賓斯,你就放開刀跑了,也就是說,你最後見到他時,他已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刀……”

呂蓓卡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說:“是這樣的。”

費曆斯接著說:“現在你一定記得,當時在法庭上,醫生的證詞說刀子刺進了左肺,而警察說他們發現刀子是在地毯上。”

呂蓓卡低聲說:“可我是刺了他,犯了殺人罪。”

費曆斯的眼裏閃著光,說:“不,你聽我解釋,刀子刺進肺部並不一定會置人於死地,要是醫生及時趕到,用繃帶把胸部紮緊,避免流血;動手術時再把刀子拔出來,縫好傷口,這樣,是完全可以搶救過來的。”

呂蓓卡聽到這裏已激動得渾身顫抖:“那……那是……”

費曆斯解釋道:“那是有人要謀殺賓斯,故意把刀子拔了出來,血嗆進了肺和器官,所以賓斯一會兒就死了。”

呂蓓卡激動地問:“那凶手是誰呢?”

說到這兒,一旁的法官開了口,他說:“就是那天你姐姐叫來的醫生貝蒂,她是你姐姐的好朋友。那個時候,賓斯正在敲她的竹杠,她恨死賓斯了。當時,她走進書房,看見賓斯躺在地上,在那一瞬間,她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殺死他並能歸罪於你。她戴上了手術用的手套,以免在你的指紋上再印上她的指紋,然後她就殺死了賓斯,當然,她用的殺人方法不是把刀子捅進去,而是把刀子拔出來……所有這一切,貝蒂都已經承認了。”

聽完這一切,呂蓓卡像是做了一個噩夢,眼裏閃著晶瑩的淚光,她激動地說:“我是不是不久就可以回家了?”

法官把一張紙遞給了呂蓓卡,那是“複審判決書”,他說:“不是‘不久’,而是‘現在’。呂蓓卡,你現在就可以回家了。這一切的一切,你應該感謝你的朋友費曆斯先生!”

費曆斯笑了,笑得那樣愜意……

(編寫:劉夏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