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芃芃不高興地說:“看你今天好像在查戶口。我母親是鳳陽人,我父親是上海人。”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我也有些朋友,他們之中也有下鄉知識青年。”
“石依琳。石頭的石,楊柳依依的依,琳琅滿目的琳。”
男人情不自禁地嘀咕說:“怎麼會這麼巧?”
“你說什麼?難道你認識我媽媽?”
他馬上掩飾說:“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你母親呢?我隻是覺得你母親這個名字很有意思,和我一個熟人的名字很相像。”他突然陷入了沉思,憂鬱地看著何芃芃的臉,好像在搜索著遙遠的記憶,心裏說:“難怪她這麼漂亮!這麼有氣質!她綜合了何維雄和石依琳的全部優點,相貌大部分像何維雄,氣質像石依琳。這個美麗的何芃芃,竟然是我當年朝思暮想的女人之一石依琳的女兒。當年想得到石依琳卻沒有能力得到,如今卻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她如花似玉的女兒,是嘲諷嗎?是報複嗎?”
夜色中,孟樹誌暗自竊笑起來。心裏得意至極:“如果,何芃芃的母親石依琳知道我和她女兒的關係,準能把鼻子氣歪了。如果何芃芃的姥姥祁池蓮知道這件事,準能氣得從墓地裏跳出來找我算賬!”
這時候,孟樹誌對何芃芃已經沒有渴望了,倒不是她年老色衰了,畢竟她還年輕。而是她已經背叛了他,另一個原因就是,她竟然是石依琳的女兒,祁池蓮的外孫女,就這一點,他對何芃芃的迷戀也都消失了。他心裏十分清楚,百利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股份問題,何芃芃了如指掌。從前,他把何芃芃當成了他的同船人了,現在看起來,他被這個女人耍了,也許,她隻是利用了他而已。
幽暗的淩晨,孟樹誌離開了何芃芃的住處。心中恨恨地想:“這個女人竟敢耍我,花著我的錢,去養小白臉兒,把我置於何地?!”
五月中旬以來,半個月過去了,何芃芃不斷撥打夏梧青的手機,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心中一驚,難道孟樹誌對夏梧青下手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夏梧青很可能已經被害,那個狠毒的男人會不會對我下毒手?”
六月五日這天,劉吉元向何芃芃發出了嚴肅的通牒:“何芃芃,最近,我的公司資金周轉出現了困難,你目前住的那套別墅已經頂債了。你找個房子搬出去吧!另外,我投資百利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二千萬元也在近期撤出,其他股東也要撤出,你準備一下,盡快把各股東的資金歸還給他們。現在經濟不景氣,我也沒有辦法,請你千萬不要誤會。”
何芃芃心裏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我不想聽你解釋。”
當天晚上,何芃芃回到了別墅,不知道為什麼,這條馬路的路燈壞了,別墅周圍漆黑一片。何芃芃掏出鑰匙正想開門,突然她摸到門縫塞有一張小卡片。
她把卡片放進兜裏,把防盜門打開,走進去打開客廳裏的吊燈,房間裏瞬間亮了起來。
隻見那張卡片上是打印的字跡:“你的處境很危險,速離開這個城市,遠遁。”
她暗自思忖:“事情來得這麼突然!怎麼辦?這個卡片是誰放到這裏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麼晚了,我能到哪裏去?怎麼也得等到明天啊!”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沒動,晚飯也沒有心思去做了,她想睡覺,一切都等到明天處理,可是她的大腦十分清醒,在床上翻來覆去已經幾個小時了,就是睡不著。
這時,她突然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她沒動,心裏很害怕,三更半夜的,是誰來找她?
過了一會兒,輕輕的敲門聲又變成了砰砰的敲擊聲。
“誰呀?”
“何總,是我,有緊急情況。”門外的聲音很低。
何芃芃打開防盜門,門外站著的是公司一個年輕的保安小苗。有一次,小苗的母親有病,他向何芃芃借錢,何芃芃借給他五千元錢,至今也沒有還清,何芃芃也沒有追要。
小苗一臉驚恐地對她說:“何姐,你趕快逃走吧!昨晚,我和幾個兄弟在一起喝酒,大家都喝醉了,有一個兄弟私下裏對我說,有個女清潔工做了你的替罪羔羊。有人雇凶要砍掉你的一隻手,教訓你一下。可花錢雇的那個人一直沒機會對你下手,他為了交差,就把一個無辜的女清潔工的手砍掉,拿回去交差了。我感覺到,你對他們有威脅。”
“謝謝你!我馬上離開這個城市。以後有機會再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知道是誰想對付我嗎?”
“不太清楚,隻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叫‘黑子’的人指使的,至於他的背後的後台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黑子是幹什麼的?他的真實姓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