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焉用宰牛刀。所以說當前針對恐怖分子的營地,采取逐點打擊;針對分散之敵,采取清剿迫擊;針對滲透之敵,采取伺機合圍……”王泉森手持指揮棒,不時地指著敵我態勢分布點,有理有節地講述自己不同的看法。
“說得有道理,這個方案可行!”“打擊恐怖分子應該采取這種手段!”眾軍官聽了王泉森的戰法論述,你一言,我一語表示讚同,覺得此舉符合現地條件,更符合現代打擊恐怖分子戰法。
是騾子是馬都拉出來溜溜。戰地聯訓聯演方案出台後,王泉森走出了戰地指揮中心,一溜小跑返回了突擊出發陣地。
“報告隊長,我們已開進指定位置!”偵察分隊傳回信息。
“報告隊長,我們已做好破襲準備!”突擊分隊請求攻擊。
“報告隊長,我們已經與友軍會合!”通信分隊請示任務。
好極了,我就害怕哪個單位出紕漏,沒想到都能按作戰時限到位。王隊長手裏拿著北鬥,耳朵聽著彙報,心裏無比興奮。
“王參謀!”作訓參謀王超一聽王隊長喊自己應聲答“到!”
隨即脫掉身上的偽裝網,一下子從地窖裏竄了出來。
“小子,我說看不見你,原來你就藏在我的眼皮下!”
王隊長笑著,說著,仔細打量了一下大個子參謀王超。對王參謀來講,王隊長早有了解,也早有想法,隻不過一次次采取讓人難於承受的心理、生理極限來折磨他,試圖檢驗他到底有多能。
原先王參謀對王隊長此舉恨得咬呀切齒,可到了比武競賽階段,當自己拿了名次立了功,又把王隊長看得像恩人。
深知用心良苦。王參謀不管在什麼位置,幹什麼工作,隻要聽到王隊長的命令,就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再苦再累也從不說一個“不”字。
“王參謀,你給聽著,傳達我的命令……”此時,突擊隊王隊長抬起頭、挺起胸、張起嘴,一聲高一聲低地講述著,重複著。站在他身旁的王參謀,左手端著本,右手提著筆,一字一句地記錄著。
一切完畢。王隊長又帶著挑戰的口氣對王參謀說:“我講完了,你聽完了,咱們各奔前程吧,看誰最後能衝出關口!”聽罷,王參謀便不服氣地說:“咱們在這都是說空話,等一會看高低!”
彼此抬了一陣子杠,也都憋了一肚子氣。恰在這時,突然間遠處槍聲大作,戰車遍野,濃煙滾起,人群蜂擁。見此,王隊長拔腿跑向了前沿……
炸聲四起,硝煙彌漫,戰車轟鳴,大地震動,一群群士兵時而出現,時而消失,讓人無法判定衝擊路線,衝擊方向,衝擊目標。
一線指揮官心中有數,預先攻擊前就向各小組組長規定了時限和範圍。當然,作為一名主攻方向的戰地指揮官,不管某個小組和某個單位的戰術動作如何,隻管最後結果能否實現作戰企圖。
當進入保障投送階段時,外軍官兵搬運彈藥動作,簡直讓中方官兵敬佩。一箱炸藥、一箱槍彈,中方官兵至少要兩人或三人以上,才能完成裝卸任務。哪知外軍官兵一個個抱起彈藥箱,簡直就像提小雞似的。
休息時,指揮官為了增加士兵樂趣,特意讓雙方官兵掰手腕、拔蘿卜、頂頭角。身大力不虧呀!外軍士兵一個人能連續戰勝中方好幾個士兵。
中方士兵在動腦子、耍技巧方麵,卻在外軍士兵之上。如在捉迷藏遊戲中,外軍士兵尋這尋那,轉來轉去,撲裏撲外,就是抓不住中方士兵的手腳,氣得嘴裏嘰哩咕嚕沒個完。如在輕武器戰鬥射擊,彼此雙方剛臥倒,中方士兵的槍響靶倒。還有在戰術應用上,變化快、招數多、滲透深,一連串動作讓外軍指揮員心服口服。
戰場變數無測,官兵傷亡難計。且不說過去那遙遠的戰爭,就眼前這場聯合軍演來看,均不同程度出現了官兵身負重傷,戰車翻入深穀等意想不到的情況,好在沒有人發生意外死亡的悲劇。目睹現狀,王隊長低著腦袋左右搖晃著,雙手拍打著,嘴裏喃喃道:“這咋辦?這咋辦?”總覺得眼前這種危局,自己毫無招數。
“哎——這個動作好!”鬱悶之中,王隊長剛抬頭就發現右翼方位,突擊分隊三名戰士頭戴草帽,身披草衣,腳穿草鞋,手端草槍,身在叢中無法辨別。見此,他興奮了起來。
假如在這種地形,這種條件、這種情況,趁硝煙未散,把每一個士兵全部塗黑,隨著煙霧向敵前沿、敵縱深推進,到底能出現個什麼結局。或是與天氣變化與地貌特征相一致,當敵人毫無防備時突然出現在跟前,又會出現什麼樣的開端。王隊長越看頭腦越清醒,越想心裏越亮堂,越嚼嘴裏越有味……誰知王隊長把自己的化妝偵察手段明確後,中方官兵不打折扣,立馬落實。可大部分友軍官兵卻產生了抵觸情緒。一會兒這個士官對著王隊長說:“長官,這不行,我像個人嗎?”一會兒那個士兵對著王隊長說:“長官,這樣能毀容,損壞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