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馬桂蘭被徐慶偉安排去招標評審了。喬青梅回到辦公室便開始處理手上的業務,直到下班便又趕往醫院。
到了病房推門進去,喬青梅看見曉靜背對著周舟在哭泣,周舟坐在病床上一臉的溫怒之色。
周舟在看到喬青梅後,臉色才稍稍有所緩和,說道:“青梅,你來了?”
喬青梅不用想也能猜出,一定是母女二人話不投機。她慌忙打圓場,“怎麼了,早上還說我難看,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比我還難看。”
聽見二人的說話聲,曉靜轉過身子,臉上沒有拭去的淚水,還依稀可見。“青梅姨,你來了。”說完拿起手機,對著周舟說道:“我出去一會兒。”
“你必須和他說清楚。”周舟芊芊細細的聲音,在曉靜的背後響起。
“你又在逼曉靜?上午不是說好,給他們時間嗎?”喬青梅有些怪罪周舟。
周舟輕輕地搖搖頭,“不是我不想給他們時間。隻要一想到關磊那臭小子那天說的話兒我的心裏就不痛快和不安,確切地說,青梅,我不喜歡那孩子。”
“可是你看不出來,曉靜喜歡他。”喬青梅坐在周舟對麵,靜靜地看著周舟。
“曉靜是被關磊的外表迷惑了,她知道什麼。”
“所以,要給曉靜時間呀。”
“不行,我和曉靜說了在我手術前,她必須和關磊有個了斷。”
喬青梅發現此時的周舟固執的竟讓她感到有些不可理喻。而這種固執在喬青梅的記憶中除了對待曉靜這件事兒上還有一次。那時她們上小學三年級,在排練舞蹈紅太陽照邊疆時,因為一個舞蹈動作周舟做的不規範,被舞蹈老師提出來單獨練習。練了幾遍後老師讓她歸隊,可是,周舟卻扔固執地一遍一遍在那兒練習,直到累的練不動了才罷休。那個時候是因為小,自尊心作祟。現在呐,怎麼仍然固執的像個孩子。喬青梅想不通。
沉默持續了片刻。看著仍然滿臉不高興的周舟,喬青梅打破了沉默,“好了,不要想這些不愉快的事兒了。來笑一個,周大美女。”喬青梅故意逗周舟開心。“要學會微笑,笑著看別人,笑著看自己,才會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也不孤單。知道嗎,老妖精?”
“嘻嘻---,你才老妖精。”周舟終於陰天轉晴。“青梅,你現在都看些什麼書,說出話來還一套一套的?”
“我剛說那句話是少君在QQ空間發表的文章中寫的,我隻是借用一下。唉!也不知道少君現在過得怎樣?”喬青梅有些傷感。
“我忘了和你說。未住院前少君的大哥來我們醫院看望他們單位的一個病人,剛好那天我值班,我問起少君,她哥說少君現在挺好的,還說少君今年年底會回來過“春節”。”
“太好了,已經兩年沒見她了。今年“春節”咱三可以在一塊聚聚了。”喬青梅有些激動。
二人在聊著司馬少君的話題下,竟沒有發覺程光和曉靜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喬青梅發現半天沒見程光,他竟眼袋浮腫,明顯沒有休息好的狀態。而曉靜倒顯得蠻平靜,那平靜讓喬青梅感到有一種潛在的壓抑。
喬青梅看看時間八點二十六分,她便起身告辭。周舟執意讓曉靜開車送她回去,拒絕無效,她和曉靜走出病房。
坐進車裏,曉靜和喬青梅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青梅姨,我和關磊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