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何等聲名,家中有過公主郡主下嫁,也出過後妃,即便是皇家,對秦家女即便不一定盛寵//,也會給予禮遇,這就是秦家的底氣所在,但是一個鄉下的土地主,得了秦修的指點,才勉強考了個舉人,結果竟是翻臉不認人,將秦家女逼得無處容身,還得自個繡花織布供養兒子進學,最終還被個下九流的賤妾給毒害了!
這簡直是秦家的恥辱,誰能想到,秦修的後人居然落到了這般地步,秦優他們父子幾人心中都是憤慨不已,心裏麵對秦修也是無奈,秦修當年對族中的決定頗有不忿之心,雖說沒有隱姓埋名,但是多年不跟家族聯係,青禾鎮那種鄉下地方,秦家的影響力壓根到不了那裏,若是在州府裏頭,或者秦家的名聲還大一點,哪怕是秦家的旁支,也不可能受此汙辱。結果,秦修活著的時候,憑著自個還能庇護子女,等到過世之後,兒子又在參加鄉試的途中遇上了水賊,最終屍骨無存,女兒和外孫竟是被學生一家欺侮到了那般境地。
看到書信,秦優再看秦昭,也就不覺得秦昭之前對其父那般如何過分了,按照他的想法,柳青山這人是百死不能贖其罪,因此,這會兒看著秦昭,很是慈愛地說道:“孩子你放心,伯祖回頭定能給你討個公道!”
秦昭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多謝伯祖,隻是此事已經了解,他能夠得到功名,乃是因外祖教導而來,如今功名被奪,也是一報還一報,他因為那個舉人的功名能夠在鄉間橫行,如今沒了功名庇護,原本所得的財富家業就如同小兒懷金過市,再也不能保全,之後也就是那樣了。侄孫覺得自個已經討得了公道,卻是足夠了!”
秦優點了點頭,臉上更加溫和起來:“你這般說也是有道理,隻是,倒是可惜了你!”
秦昭直接說道:“不能再科舉卻不是不能再讀書,何況,天底下那麼多條路,也不是一定要科舉做官才行!”
一邊秦卓聽了,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是我秦家的子孫,即便不能參加科舉,不能做官,又有誰能小覷了你!”
秦優心中已經是下定了決心,秦昭固然是對柳青山這個父親不孝,卻也是因為柳青山不仁不慈在前,他對秦昭毫無父子情誼,秦昭又是為母報仇,因此,十一房那邊所謂的反對理由實在是站不住腳。何況,秦修若非是家族多年來對他不管不問,如何其後人會落到這般地步,十一房從秦修那一支手中得了家主之位,卻未曾關照過秦修一分,卻也是有違情理,便是秦家偏遠的旁支,每年年節還能得到族中的一些照應呢,何況秦修呢?
因此,秦優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說道:“好孩子,這幾日/你就先住在伯祖這邊,回頭伯祖就開了祠堂,將你記在你外祖名下,你舅舅不幸,以後你外祖這一脈,就靠你傳承下去了!”
秦昭也沒想到這事居然這麼順利,當下對著秦優深深行了一禮:“侄孫多謝伯祖,一切勞煩伯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