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本就不是什麼硬骨頭,尋常人的本性就是欺軟怕硬,這會兒被柳昭製住,直接拖著就往義莊走,頓時就嚇壞了,一個個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在那邊哀求不止:“這位大爺,是小人眼拙,得罪了大爺,咱們就是小人物,大爺你行行好,就將小人當做個屁給放了吧!”
“大爺,小人家裏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小人有個三長兩短,一家子可都活不成了啊!”
兩人在那裏一路哭求,柳昭卻是心如鐵石,一點也不為所動,他直接將兩人拖到了義莊後麵的院子裏麵,這院子破敗得很,裏麵荒草滿地,裏麵還長著一棵大槐樹,看著就有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尤其這會兒已經到了黃昏,兩人之前害死了秦氏,本來就有些心虛,這會兒幾乎要被嚇破了膽,褲襠都濕了,卻一點也沒有覺得難聞,隻是渾身哆嗦,驚恐無比。
柳昭冷笑著將兩人往槐樹上一吊,自個去院子裏一口破井那裏打了水,洗了臉,然後冷笑道:“你們看我是誰?”
添福借著有些昏暗的天光,定睛一看,脫口而出:“是你這個小賤種,啊,不,是大少爺!大少爺,小人有眼無珠,小人該死,小人之前對大少爺不敬,都是夫人,啊,不,是二夫人吩咐的啊!”
添壽也認出了柳昭,也是連聲求饒。
柳昭漠然地聽著,臉上一直麵無表情,弄得兩人心驚膽戰,漸漸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說啊,怎麼不說了?”柳昭見兩人安靜了下來,他順手折下了一根槐樹枝,這會兒樹枝上已經長出了不少嫩葉,不過上麵的木刺叫人看著,還是一個瑟縮。
柳昭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你們害死我娘倒是膽子挺大,做得挺利索的,這會兒,倒是沒話好說了?”
兩人頓時都傻了眼,這事哪能在柳昭麵前承認,一個個趕緊在那裏喊冤:“大少爺,冤枉啊!夫人是暴病而亡,跟我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啊!”
“我若是沒有證據,我怎麼會這麼說!”柳昭之前跑去買一些易容的藥物的時候就在藥鋪打聽過了,砒/霜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屬於管製品,誰買了,藥鋪那邊都會記下來,要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藥鋪那邊也撇不開關係,因此,他這會兒直接拿著樹枝,抽在了添福身上,他當年學過一些刑訊的手段,看著是皮外傷,連傷痕都不會留下多少,但是卻疼痛難忍,若是不用特殊的手法揉開淤血,對方得疼上十天半個月的。
何況,柳昭用的槐樹枝上頭還有木刺,抽到身上,木刺刺入血肉,兩人疼得像是殺豬一樣,瘋狂地慘叫起來。
柳昭抽了兩人幾下之後,就停了手,兩人還在那裏慘叫,柳昭卻是幽幽地說道:“幾天前,你們在藥鋪裏頭買了三兩砒/霜,說是柳家如今在鬧老鼠,回去藥老鼠的,這事你們還記得吧!我之前挖開了我娘的墳墓,開棺一看,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