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還是拒絕了他,夢見過很多次她笑著說好,原來是假的。
林迦對著枕頭笑了好一會兒,問:“姐,你說我醉了嗎?”
盛想不明白她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看他笑成這個樣子,莫名有些害怕,說:“應該醉了。”
林迦又笑,盛想疑惑地望著他笑得抖動的身軀,她的手探向他的額頭,“小迦,你怎麼了?”
突然地,林迦反手把盛想壓在床上,身子貼在盛想身上,腳掌抵著她的腳掌,親密得沒有距離。盛想完全沒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盛想掙紮,林迦按著她的雙手,狠狠地吻下去,舌頭舔過她口中所有的角落,漫長到唾液都粘在一起。
盛想踢他,腿被壓得死死的,林迦那麼用勁,好像恨不得把她碾碎了揉到身體裏去,盛想慌亂得厲害,隻好咬他的舌頭。
林迦吃痛,頓了一下,隻是頓了一下,說:“姐,為什麼你的眼睛是紅色的?是不是因為我哭了?因為我對你不好所以你哭了,因為全世界你最喜歡我,所以一點點的不好你都受不了?”
他說著伸出舌頭去舔盛想的眼睛。
盛想心裏非常懼怕,她避開他的眼睛,“小迦,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
林迦笑,“為什麼不能?姐,我醉了啊,你自己都說我醉了。”聞到的都是熟悉的清甜氣息,林迦細細地順著她的臉頰吻過去。
手放肆地伸到盛想的白襯衣裏,她的皮膚光滑幹淨,一摸就敏感地起了小顆粒。盛想感到他略帶粗魯的撫摸,還不曾有人與她這樣的親近,盛想害怕,眼裏泛起一層水汽,“小迦,你不能這樣。”
林迦去吻她的耳朵,小聲溫柔地說:“姐,為什麼不能這樣?你躲我的那兩年我打給你多少電話你知道嗎?你連在哪所大學都不肯告訴我。你就恨不得從我生命裏消失。我好不容易來了Z大,你說得好聽要照顧我,別人都說你對我好,你哪有對我好,你對我好都是假的,假的,半分真都沒有。姐,我為什麼不能?我像以前一樣做你弟弟,你卻笑著把我推得更遠。姐,我為什麼不能?我忍得還不夠嗎,我都要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
說著掀開盛想的上衣,熱燙的唇印了上去。
那兩個少年牽著手,在鐵軌上走,笑著說要去遠方。
那個遠方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林迦上午沒課,李悅因喝酒起晚了,看見他也剛起,整個人散發著慵懶的氣息,嘴角有一絲愉悅的笑。李悅問:“師姐昨晚什麼時候走的?你們和好了嗎?”
林迦笑著不說,那眼角帶著絲絲情意,幽深得很。李悅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林迦問:“你看著我幹什麼?”李悅開玩笑,“好像變帥了一些。”林迦挑眉,“喲,愛上我了?”李悅推辭,“別,別,愛你的人夠多了,個個都是美女,不用多我一個。”
林迦隻是笑,他要那些人的愛有什麼用。
晚上林作言派車接林迦參加軍分區的晚宴,簡芳蘭也一起。席上大家說說笑笑,簡芳蘭看林迦心不在焉,笑問:“怎麼,有心事了?”
林迦笑著說:“怎麼會呢?我的心事不就是好久沒來部隊,發怵嘛。”
簡芳蘭笑,“這理由找得牽強了啊。”談心的機會太少,林迦漸漸長大。
秦越過來敬酒,對林作言說:“世侄可是越來越有林書記的風範了。”他和林家是多年交情,說話隨意,見林迦出色的模樣,說:“就連樣子也繼承了。你爸爸年輕時當鎮長,每次開會鎮裏的那些婦女就給你爸爸拚命鼓掌,鎮長,您再布置兩句工作吧,您再多說兩句吧。”
林迦聽了不由得笑起來,簡芳蘭也抿嘴笑。林作言聽了哈哈大笑,他難得放鬆,聽了秦越的話高興地一杯酒飲盡。
簡芳蘭問:“夫人和千金來了沒?”
正說話間,秦楓親昵地摟著許哲男的手臂走了過來,調皮地做了個拎裙尾的屈身問好的動作。簡芳蘭用羨慕的口吻:“有個女孩多好啊,和母親多親。看看,我家這個,心裏想什麼我們都是不知道的。”又對林迦說:“小楓你很久沒有見過了吧。”
林迦笑著問好,秦楓眼睛清澈見底,兩人說笑幾句。
晚宴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林迦的心思卻全飛到了昨夜盛想那淚濕的眼眸上,那才是他心中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眼睛。
這世界上,有些感情不用些手段是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