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強邊抱著紙盒邊走,一路而行,卻見前麵有間酒吧。穎強也不細想,便直撞進酒吧裏去。其實這時候酒吧才剛開門,突然見有人抱著東西進來,各人均感奇怪。
穎強自個兒坐在圓台前的椅子上,放下紙盒微微喘息,見有人走近,便點了個生啤。
那侍應生應了聲好,便走回吧台前。不一會,侍應生便送上一杯生啤,穎強則掏錢出來結帳。那侍應生卻訕笑著道:“很少客人這般早來的,你也真是第一個。”。
穎強隻得苦笑。侍應生斜睨台上的紙盒,便說道:“你被公司……”這侍應生還真嘮叨,但穎強也不介意,便說:“是的,被公司解雇了。”。
聽見穎強這樣說,侍應生點頭,轉身離開。不一會,一人走近,坐在穎強的對麵。
穎強見這人甚是瘦削,臉頰也凹陷進去。這人微笑對穎強說:“我是這裏的酒保,我叫寶威。剛才那侍應生是新來的,所以有所得罪。”穎強回了一笑,搖著頭道:“也不會,他也沒猜錯。”穎強一聲冷笑。
那酒保情知這冷笑並非在笑那侍應生,而是關於他工作的事,便安慰道:“工作可以再找過的,也不用太過苦惱。”卻見穎強苦笑著:“我現在不但沒了工作,還惹上官非。”酒保不禁問:“官非?”穎強輕輕點頭道:“是的,因為給人出賣了。”說著便把事情告訴這酒保。
酒保隻聽得暗暗搖頭,待穎強說完,便問:“那你現在有甚麼打算?”穎強淡言道:“我也不知道,家裏還有妻子兒女等待我供養,你教我如何是好?”酒保歎一聲氣,便道:“那你為何這時候來酒吧呢?不回家休息?”說著酒保也感到有點趕客的意味,便補充道:“別誤會,我不是要趕客。”。
見穎強點頭,說道:“我知道。”沉默一會,又道:“我妻子不知道公司這件事情的。”那酒保一聲疑問,穎強便說:“是的,近來發生太多事情,所以隻好暫時瞞著她。”說著又指向自己臉上的疤痕道:“這是我兒子的好事。”酒保見那疤痕頗深,又聽見穎強說是他兒子做的,胡亂猜測下便感驚駭。
酒保皺著眉,似是替穎強難過問:“怎會這樣的?”於是穎強便又把兒子的事告訴這酒保。酒保越聽下去,臉色就越難看,有如身同感受般。穎強說完,倆人一陣沉默,誰也不願言語,氣氛似被凝固。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唱片的聲浪響起,打破這僵硬的氣氛。原來時間已是晚上六時許,客人常會在這個時候進來。那酒保跟穎強道:“我也要幹活了,你那紙盒……”因他想起穎強這樣回家,總會給妻子發覺,所以便問:“你要不要我暫時幫你藏起來?”
經酒保這樣一提,穎強方才醒覺,雖有點不好意思,但卻又想不到有甚麼好法子。
酒保見穎強一臉難色,知他不好意思,便又說:“不用介意,放心放在我這處吧!”。
穎強見酒保承情款待,也不再客氣,便點頭道謝。
隻見酒保把紙盒抱起,走回吧台內放下,而亦開始忙著自己的工作。穎強看是時候回家,便走近吧台對酒保連聲道謝,然後便推門離開。回到家來一切如常,穎強始終不露形色,佩珊自然不知。一連幾日,穎強也是早上出門,在街上遊蕩直至酒吧開業的時間便在酒吧內飲酒。但這幾日中,他查核銀行帳戶時突然發現多了兩萬元。而問銀行職員,他們也隻是說在月頭有人以現金存入在這帳戶內,他們也不知是誰人處理的。
果然是捉賊要捉贓,肯定是有人在月頭時已想嫁禍給穎強,而這人當然便是永基。穎強知道今次必定無幸,生活就一日比一日頹廢,慢慢地佩珊也察覺穎強確是有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