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好,我是詠雯(2 / 3)

的雪糕,不禁怒由心生。

直至詠雯走後,偉南才問小玲道:“在想些甚麼呢?”小玲“哼”了一聲,轉開頭去,對偉南不理不睬。偉南搔著頭,茫茫然的不明所以,心想:“發生甚麼事呢?我又沒說些甚麼。”他又怎知道原來既不接受,亦不抗拒也是彌天大罪。

到了運動會的最高潮,就是最佳運動員頒獎。聽見會場正廣播著:“今年甲組最佳男運動員是立峻,請上台領獎。”聽見立峻是最佳男運動員的刹那,偉南臉色一沉,但瞬間又回複冷淡的神情。坐在他身旁的小玲聽見這宣布,也立即斜睨偉南,雖見他異常地冷靜,但也知道偉南定不好受。想安慰偉南兩句,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樣一來,怒氣也就消了。

望著旗幟被拉落,眾人慢慢散去,偉南還是坐在石壆上,默言不語。雖然小玲曾哄偉南開懷,要他陪自己離開,但偉南充耳不聞,仍不願離去,到最後小玲隻得獨自離開。直至晚上,偉南才願回家去。

回到家來,偉南心頭滿腔怒火,母親跟他說些甚麼他也不理會,而再說便遷怒於母親。當然,身為母親的佩珊總不會任由兒子胡鬧,也不多說便拉著偉南打起來。

偉南每每也被打得求饒,佩珊才停下手來。但其實佩珊心中的痛,比偉南身上的痛更是難受。試想想天下父母,又有誰真的恨心打自己的子女。

轉眼間便是數年過去,雖然偉南在成績方麵確是超卓,但對父母的態度卻是越來越差。穎強早已被這個兒子氣得瘦極,臉的兩旁陷了下去,而年紀亦比同年齡的衰老。至於小玲,因兩人所進的中學不同,難以相見,以至無疾而終。

這日,穎強剛回家,又見兒子正和佩珊吵架,便即走近問道:“珊,發生甚麼事呢?又吵起架來?”佩珊哭嗓著臉向穎強道:“你這個孩子,今天在校內打架,班主任要我親自接他。而回到來我問他為甚麼要打同學,他卻不瞅不睬,這態度實在難忍極了。”。

穎強對偉南氣怒道:“你是不是要氣死母親才安樂?你這個敗家兒。”說後便氣匆匆的走近偉南。偉南甚驚,隻道父親衝自己來著,便不自覺走進廚房內。穎強正提手欲打偉南時,偉南一不小心滑腳坐倒在地上。也不知是天意否,偉南坐在地上時不小時碰到穎強的腳,穎強整個人向前傾。

刹那間,穎強不由自主伸手撐前,但他左手一伸,竟按在鐵盆前的刀柄上。利刀躍起,刀刃正對準穎強的麵部飛去。穎強立即側頭向左閃避,說時遲那時快,刀刃已往穎強的麵額一劃而下,立即出現一道長長的血痕。

佩珊看得目定口呆,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而坐在地上的偉南也被嚇得魂飛魄散,已不知幹些甚麼是好。頃刻,佩珊呀的一聲尖叫出來,隨後便狂呼:“救命呀!救命呀!”幸好鄰居剛巧聽見,便即拍門查問發生甚麼事。佩珊開門,隻見一男性鄰居正站在門外。這時,佩珊心髒突然劇痛,竟暈倒在地上。

佩珊醒來時已在醫院的病床上,初時還朦朦朧朧的她也不記得發生甚麼事,但不一會便即想起穎強和偉南的事。她見房內空無一人,隻得自己一個,便下床走出房外的走廊上。一出門,一護士正走近問道:“你要到那裏去?”佩珊急忙捉著護士雙臂問:“我的丈夫和兒子去了那裏?”。

護士吃了一驚,想了想便道:“他們沒事,在別的房間內。”佩珊仍緊緊捉著護士問道:“是那一間?請你帶我去吧!”護士吱吱唔唔的說:“好,但你聽我話先吃藥我再帶你找他們。”隻見佩珊急忙點頭,護士才鬆口氣隨後走進房內。

吃過藥,佩珊便嚷著要找丈夫和兒子,剛下床,突然感到一陣暈眩,隨後便睡意甚濃。而一旁的護士卻暗裏竊笑,原來這些藥中含有安眠藥成份,所以佩珊吃藥後便感到累極非常。護士扶他躺臥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後便離開。

這護士不自覺地走到穎強的房外,從門隙間看見一頭包繃帶的人躺在床上。這護士歎了口氣,喃喃道:“若給那婦人知道也不知她怎算。”醫生突然拉開房門,從內裏走出來。護士嚇得倒退半步,而那醫生也被愣住。醫生問護士道:“甚麼事?”護士倒吸一口氣,問醫生道:“他怎麼樣?有得醫治嗎?”醫生皺眉望向護士,便說:“性命是沒甚麼大礙,但……樣貌卻……”護士追問:“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