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陸,位於神州東方。因地分九州而得名。
三千多年前,九州大陸修真界最是繁榮鼎盛。其餘各州,不遠萬裏,前來求道解惑。一場突如其來的浩劫席卷了九州大陸,九州修真界從此一蹶不振。時隔三千多年,不但沒有絲毫起色,反而更加蕭條。許多大型宗門毀於那場浩劫之中,幸存下來的也漸漸沒落,碧落宗就是其中一個沒落的宗門。
如今的九州修真界,各宗門大多都隱世不出。隻有儒家還在世俗之間行走,佛道兩家隻是偶爾有弟子下山遊曆,也受宗門規矩束縛,輕易不插手凡俗間的事情。
近年來,九州烽煙四起,各州皆有起兵造反之事,一時之間戰火紛飛,生靈塗炭,百姓苦不堪言。
齊國所在的兗州,在九州之中地域最是狹小,又因東臨大海,地處偏遠,實力最是弱小。
這一日,齊國都城,浩然書院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行五人,前麵兩名中年男子一身勁裝,背後斜插長劍,腳步輕盈,目光炬炬,時刻在環視著四周。後麵兩人書生打扮,目不斜視,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中間一青年,龍行虎步,麵色陰沉,不怒自威,隻是眉目之間透漏出一絲憂慮。
進了書院,一路之上也無人阻攔,一行人來到後院。止住腳步,中間那青年朗聲道:“田嗣求見寧真人!”
“原來是陛下駕臨,寧玉宸有失遠迎,隻是近日身體不適,還請陛下移駕。”院子裏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略帶疲憊。
青年男子溫惱之色一閃而過,抬手示意四人止步,輕步上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正中一名老人坐在搖椅之上,須發皆白,雙目緊閉,一身素衣長袍汙漬不堪。老者輕聲道:“陛下請坐,恕老朽禮數不周。”
青年男子信步來到跟前坐了下來,這才開口道:“寧真人好興致,田嗣現在是如坐針氈,否則也不敢前來叨擾。”語氣甚是不滿。
老者也不在意,輕聲道:“老朽聽說齊國境內刀兵四起,陛下不坐鎮皇宮,來這浩然書院有何貴幹?”
青年男子麵色微惱,沉聲道:“若隻是刀兵之事,田嗣自不敢打擾寧真人。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齊國過半疆土失陷,領軍將領數次斃命於千軍萬馬之中,以致戰事一敗塗地。這其中定有修真之人參與其中,寧真人不會毫不知情吧!還是寧真人忘了我齊國與貴派的約定,打算棄我齊國於不顧。”
老者睜開雙眼,雙目之中精光一掃,青年男子頓覺心底一寒。老者緩緩閉上雙眼,輕聲道:“若是我們不插手,此刻你還能坐在這裏跟我說話?你以為就你請來的那小貓三兩隻能嚇唬的了別人?如今九州烽煙四起,此事關係甚大,背後定有修真大派參與其中,不是你我可以幹預的了的。你隻需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其它的自有人來處理。”
青年男子聞言心頭一惱,起身道:“那田嗣就靜候佳音了,告辭。”說罷,轉身出了院門,麵色陰沉。外麵等待的四人,見青年男子出來,也不言語,繼續前後護著青年男子而去。
片刻之後,院內老者一聲長歎,喃喃道:“這九州修真界從此看來是要不太平了。”
碧落宗,天柱峰,大殿之中。
青羽真人端坐正中,左側坐的是鬆雲峰青鬆真人,玉女峰青芷真人,右側坐的是平陽峰青平真人,朝陽峰青木真人。碧落宗五脈首座齊聚天柱峰。
青羽真人沉聲道:“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前幾日,儒門浩然宗傳來消息說,眼下九州大亂,兗州境內更是烽火連天。其中有修真者參與,隻是沒有證據,不知是什麼人在背後操縱。”
青平真人冷哼一聲道:“他浩然宗好大的架子,這算是在責問我碧落宗嗎?”
青羽真人淡淡一笑,道:“青平師弟稍安勿躁,待我把話說完。浩然宗的意思,一是想問問看我碧落宗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二是想請我們加以援手,畢竟我們同處兗州境內,修真界的事情,也不能作壁上觀。今天請諸位來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鬆雲峰一向與天柱峰交好,待青羽真人話音剛落,青鬆真人便開口道:“青羽師兄所言極是。儒門雖與我道門毫不相幹,可這畢竟是整個修真界的事,何況修真者參與世俗間的王權爭鬥本就是大忌。他們如此大動幹戈,必有所圖,為了維護這修真界的太平,我等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