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精血做引(1 / 2)

車子往上走。

沒多久就從喬雲深和蘇染的身邊呼嘯而過。

蘇染微微靠邊,不經意看了眼路過的車輛,熟悉的車子驀然讓她一怔,可惜那車牌因為車速太快,她來不及看清,可心下也有了幾分怔然。

喬雲深則是眉頭緊皺。

他們忽然不再說話,慢慢沉默的往上走。

距離別墅還有十幾米的時候,蘇染看到了安靜停在對麵別墅大門口的路虎。

熟悉的車子,熟悉的車牌,還有,熟悉的人――宋磊,車窗是搖下的,宋磊坐在駕駛位上,不見容銘遠。

蘇染的呼吸在剛才就已經變得困難,現在更是艱難。

宋磊簡單的朝她點了點頭算是致意。

喬雲深溫柔的握緊了蘇染的手,低語:“染染,吸氣,呼氣――”

上一次因為窒息暈倒後,喬雲深特地跟醫生討教了孕婦呼吸法,跟著他的節奏,蘇染果然感覺好很多。

“走吧。”他扶著她的腰走過容銘遠的車邊,回到別墅又關了鐵門。

一直到走進屋內,蘇染的心才稍稍落地,不過仍是有些戰戰兢兢的,喬雲深幫她倒了一杯溫牛奶:“染染,別這麼緊張,這裏是喬家別墅,容銘遠是進不來的,你在這裏絕對安全,放輕鬆,別嚇著了寶寶。”

蘇染把牛奶喝下去,壓了壓驚,確實好很多。

容銘遠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確實擾亂了她寧靜的心神,最關鍵的是,他來對麵幹什麼……

她知道對麵住著一個非常出名的玄學大師,每天都有無數人絡繹不絕過來拜訪,但最後都失望而去,能進屋的,寥寥無幾,這是她搬到這裏後第一次看到有人進去,而這個人,是容銘遠。

這個疑問也同樣在喬雲深心底。

天機的名聲,遍布海內外。

相信玄學的人都奉若他為神明,多少達官貴人富豪鄉紳不遠千裏趕來這裏,隻為求他見一麵指點迷津,奈何天機不可泄露,天機開出的條件,非苛刻所能形容。

能見他的,除非有天下最絕美的容貌,最富有的權勢與財富,以及一顆最純潔剔透的七竅玲瓏心,還有,看他心情。

無論從哪個方麵看,容銘遠都沒有前麵三者,那麼,就是今天天機心情不錯。

所以天機卻見了他。

豪華別墅一間用金剛鑽打造的最純粹最堅固的暖房內中央,放著同樣用鑽石打造的透明台柱,台柱上懸浮著一個剔透的水晶球,水晶球映著蘇染和喬雲深溫暖的笑臉。

與容銘遠那一臉陰沉的諱莫如深對比鮮明。

暖房牆邊放著一組透明的白色真皮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一身白衣偏偏的俊美男子。

他嘴角一笑,手一揚,充滿生命力的水晶球便猶如失去靈性,滾落在台柱上。

容銘遠的視線對上了這個長相俊美如妖孽的男子。

男子的五官可以用驚為天人來形容,眉,眼,鼻子,嘴巴,下頜,每一刀都是精雕細琢的鬼斧神工,天生的精致,驚豔美麗到無可挑剔,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的精確。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幹淨的仿佛不沾一絲纖塵:“瞧他們笑的多開心,多恩愛啊。”

他也笑,笑的像個天使,可是容銘遠卻明白,坐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他膽大,恣肆,妄為,心狠,手辣,世間沒有他放在眼裏的人,也沒有他放在心上的事,他是黑暗的使者,是魔鬼的化身,是真正的天下唯有獨尊。

他的骨子裏有種遺世貴族的孤傲勁兒,世人評價他為無可救藥的神經質,殘酷的清醒,毫無節製的怪異,貼切到嚴絲縫合。

他笑的越美,心思就越惡毒,比如現在。

容銘遠知道,天機正內心歹毒的等著看好戲,他也不惱,就這樣無視了世人千金難求一麵的異世高人,徑直越過他,坐在外麵客廳的單人椅上。

天機咧著嘴,那微揚的嘴角裏粹滿毒蛇的唾沫:“到我這裏來,你應該知道規矩,別以為你幫過我我就會對你有所不同,你要知道,你隻有兩次機會!”

容銘遠氣定神閑的拿起桌上的紫砂壺,為各自的茶杯斟滿水:“我當然知道。”

天機隨意往後一仰,懶散的躺在沙發上像一隻充滿貴氣的上流社會的貓咪:“那說吧,要幹什麼。”

容銘遠也隨性靠在沙發上,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喬家,消失。”

天機慵懶的嗯了一聲,狹長美麗的丹鳳眼卻真的眯成了一條線:“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容銘遠淡若風輕:“做不到?”

“這天下,還沒有我天機做不到的事情。”如此張狂,如此囂張,確實不做第二任選。

“好,我恭候佳音。”容銘遠紳士的站起,一開一合張弛間滿是疏離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