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晴邊走邊歎道:“你說他們倆究竟是誰的錯?”
唐昊無奈笑道:“談不上是誰的錯吧?寧兒為張慶祥付出所有,卻因張慶祥的膽小退縮而一夜之間失去一切,會生氣也正常。張慶祥一應吃穿用度全靠父親,若真要他不顧父親的阻攔,和寧兒私自成婚,一來不孝,二來隻怕生活也會很成問題。”
“那齊芳招誰惹誰了?”
“隻能說她實在是去得不巧了……”唐昊對這事也很是無語,“不過你覺得寧兒真的有可能為了這事殺齊芳嗎?”
蘇筱晴想了想,道:“看她那生氣的樣子,也不是沒可能。”
“可如果她那麼恨齊芳,為什麼又要替齊芳打掃收拾房屋呢?你看剛才張慶祥進去之前,她收拾得很細致。”唐昊歪著腦袋,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蘇筱晴笑著拍了拍唐昊的腦袋,道:“行了!別想了!瞧你歪著脖子走路也不累得慌!”唐昊反應過來,嗬嗬地摸著腦袋嘻笑:“幸好我不是張慶祥那樣的人!”
蘇筱晴抿嘴笑道:“怎麼不是了?”
唐昊得意笑道:“我若有喜歡的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會拚了命都要爭取跟她在一起的。”
“是麼?”蘇筱晴似笑非笑道,“所以,就算允安縣主貴為縣主你也要努力爭取?”
“怎麼又提她?我何時說過我喜歡她了?”
“那就是玉姬姐姐?”
唐昊笑著輕拍了蘇筱晴腦袋一下,道:“想什麼呢?玉姬姐姐是我的姐姐,不一樣的。”
二人說笑著到了縣衙,向李古田彙報了情況。隨後,大寬過來說他們查到與元芳酒莊有競爭關係的貴記酒樓老板湯成和韋春也曾有過爭吵,後來被齊芳給說和了。雖說這裏麵不應該產生什麼仇怨關係,但是畢竟現在元芳酒莊生意蕭條,客人們八九成都跑去了貴記酒樓,這裏頭是否真的有問題,倒也很難說。
唐昊聽完直讚大寬越來越有進步了,他和貴子等人一直在重新核查與齊芳有關的一些人事信息。之前他們隻知道一股腦將所有線索都扔給唐昊來判斷,弄得唐昊等人工作量異常的大。這樣下來不僅效率低下,而且容易混亂出錯。如今這些信息經過大寬等人的篩選,再進一步交由唐昊四人重點排查,明顯讓眾人的辦案效率高了不少。
大寬心思簡單,得了讚賞,更加興致勃勃了。唐昊問了貴記酒樓的情況,決定和蘇筱晴先去看一看。
貴記酒樓和元芳酒莊的裝飾風格完全不同。元芳酒莊設計獨特,常以一些奇思妙想的服務時刻帶給客人新鮮感。這也是為什麼齊芳死後,葛元沒心情打理酒莊,元芳酒莊的生意就直線下滑的原因之一。而貴記酒樓更偏重於傳統酒樓的特色,大堂和雅間隔開,裝飾整齊。酒水是老窖私藏,菜品也豐富美味,雖無元芳酒莊那般美妙的歌舞助興,卻也總能讓客人盡興而歸。
貴記酒樓的老板湯成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老板娘韋春是他的發妻。說起做生意,湯成和韋春一點也不比齊芳和葛元差,但是湯成生性風流,有了錢就會去青樓花船上買醉。而恰好韋春善妒,隻要一被逮著,湯成必然會被韋春罵得狗血淋頭。韋春為人相當直率,跟湯成吵架也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不顧及場合。因此他二人隻要吵架,基本上都是鬧得滿城皆知。
唐昊和蘇筱晴聽完大寬的簡單介紹,隻歎這樣的兩個人還能同床共枕,和睦相處這麼多年,倒也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