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祥在門外看見了忙碌的寧兒,有些躊躇。正猶豫間,卻被蘇筱晴徑直一腳踹進了屋內。唐昊見狀不由暗暗為張慶祥得罪了蘇筱晴而默哀,卻又十分讚賞蘇筱晴對待張慶祥的簡單粗暴,這樣多省事呀!
“……寧兒……”張慶祥慌張地看看門外,又看看麵前的寧兒,很尷尬。
寧兒愣愣地看著張慶祥,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他。唐昊和蘇筱晴本以為她會喜極而泣,熱淚盈眶之類的,誰知她卻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張慶祥頓時覺得好生愧疚,道:“我……我來給你道歉……”
“有什麼好道歉的?”寧兒依舊沒給張慶祥好臉色。
“我那會兒不知為什麼就答應了父親來退婚了……”張慶祥蒼白地解釋。雖然是實話,但是……說了等於沒說。唐昊心裏暗暗腹誹,連怎麼哄女孩子都不知道,寧兒到底看上這家夥什麼了?
寧兒冷笑:“還不是因為老板娘!”
張慶祥忙道:“不是的!真的不是的!老板娘一直在說和我們,一直說你好,勸我父母接受我們的婚事。隻是我父母不聽。”
寧兒此時對齊芳既是感恩,也有怨恨,糾葛難定。但是卻實實在在地不喜歡張慶祥總為齊芳解釋,原本稍稍按下的對齊芳的怨氣再度發作,將手中的胭脂盒往地上一砸,摔了個粉碎,氣道:“有什麼好替她隱瞞的?如果她沒有去你家,你會突然就下了決心嗎?!”
張慶祥語塞,這麼一說,好像又有幾分道理,隻是這樣未免太對不起齊芳的好意。想到此,張慶祥也有些急了:“我並非隱瞞,隻是事實如此,你為什麼就不能冷靜聽我解釋呢?”
“你是在責怪我嗎?!”寧兒聞言更加怒意上頭,對於張慶祥的話完全聽不進去。
唐昊和蘇筱晴在門外聽著他們二人又吵了起來,也不由得暗暗撫額。這原本是件好事,可是兩個人一個懦弱膽小,一個偏激倔強,思維又完全不對路,遇上小矛盾也會變成大矛盾。
二人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勸架,隻見張慶祥已經怒氣衝衝地出來了,對著門口的唐昊和蘇筱晴拱了拱手,道:“官爺勸和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現在看來,在下當初並沒有做錯,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可理喻!”說罷拂袖而去。而屋內的寧兒對這番話也字字聽在耳中,哭著跌倒在地。
唐昊和蘇筱晴歎了口氣,隻得暫時放棄寧兒和張慶祥二人這條線索,由得他二人先各自冷靜一下再說。葛元和童義弘,魏海在前堂正聊著,看見張慶祥摔門而出,歎息著搖頭:“寧兒這丫頭,往日脾氣雖急躁,也並不是這般糟糕的。都說這感情會蒙蔽人眼,果然如此啊……”
童義弘試探著問道:“葛老板不是懷疑寧兒嗎?”
葛元苦笑:“寧兒跟了拙荊三年多了。我看著她從一個小孩子長成了大姑娘,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拙荊遇害,寧兒未見悲傷,我心裏的確是氣不過。但是如今看來,也是情有可原,稍稍懲處一下就好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家人,難不成還非得要失去另一個嗎?”
唐昊和蘇筱晴從裏間出來,並魏海等人向葛元告辭。眾人交換了各自得到的一些信息,思量之下,唐昊讓魏海陪同童義弘去換藥。自己則和蘇筱晴去縣衙向李古田稟報近兩日的案件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