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回去,以朕的意思,先給蘇瑞柏帶封私信,就說朕知道他有意查證玉辰公主的案件,換取兩國和平,但是朕需要時間。他若有心,就等著,若是不願意,那朕也不會懼他!”劉閎見朱彥卿神色凝重,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也肅然起來,恭聲應是,心裏考慮著信裏應該怎麼說更合適。雖是私信,蘇瑞柏卻一定會轉交給東陵國皇帝的,這信其實就是兩國皇帝的私信,隻是不直接說,避免尷尬。信裏話說得好,兩國的事情都有轉機,說不好,那便是直接開戰,顯然朱彥卿並不怎麼想開戰。
劉閎走後,朱彥卿喚來高喜言,將自己的隨身玉佩給他,讓他給唐昊,準二人憑此正式介入調查玉辰公主的案件,並下旨朝中眾臣全力配合,否則以謀反罪論處。盡管朱彥卿心裏依舊對唐昊和衛玲兒的欺騙很生氣,但是無可否認,三人的本質目的是一致的,這一點使得他們比朝中任何一個官員在處理玉辰公主的案件上都可信得多。
唐昊和衛玲兒回到客棧,俱是身心疲憊。從昨天到現在,雖然僅僅一天多的時間,卻好似一個月,不管是唐昊,衛玲兒還是朱彥卿,心境都不似從前了。或許之前唐昊和衛玲兒在查勘玉辰公主的案子時還有些輕鬆玩鬧的心情,現在卻不得不嚴肅麵對,認真商量對策。
在狐形和人形之間變換是需要很大的法力消耗的,唐昊一回到客棧便點了許多可口的飯菜,讓小二送到屋裏,二人依舊是邊吃邊聊。
“對了,假如玉辰公主是妖,那皇上……”唐昊忽然心頭有些緊,統治東陵國的皇帝可能是妖,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人生人,妖生妖,或許吧。”衛玲兒嘴裏啃著一隻大雞腿,不否認道。
“或許?基本就是了吧,人還能生出妖來?”唐昊想想也覺得荒唐得很。
衛玲兒沒有答話,算是默認,隻是知道唐昊必然難以接受這世間原來有這麼多妖的存在。唐昊忽然又道:“你不是能知道人心裏想什麼嗎?看看那老貓妖皇帝心裏想什麼呢?”
衛玲兒白了他一眼,晃了晃手裏已被啃得幹幹淨淨的雞骨頭,含糊道:“你以為我是什麼啊?那麼遠,我又沒見過他,能約莫感知到他的情緒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能知道那麼多!”
唐昊聞言不由有些泄氣:“唉,還以為靠著你的法力能輕鬆破案呢,結果現在還是得自己動腦筋。”
衛玲兒知道自己平時大話說太多,雖說唐昊經常損她,但其實還是很相信她的能力的,忽然間發現自己沒有他想得那麼神,衛玲兒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作為靈狐,我修煉的時間還太短了,比不得那些修為很高的妖的。再比如,這世間還有些專門捉妖殺妖的道士,道行更高,倘若凡人有他們保護,我也是無可奈何的。”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唐昊看她內疚的模樣,忽然笑了起來:“怎麼,自卑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法力不如別人又不會怎麼樣,動動腦子辦法總會有的嘛。我一點法力都沒有,當初不還不是把你這個小靈狐給逮住了?”
衛玲兒本來聽他前半句的安慰還覺得挺感動,再聽到後麵不免又氣得給了他一拳。唐昊靈活地閃過,哈哈笑道:“我現在可不同以前了哦,我可是一個真正的士兵,看!是不是強壯了很多?”說著撩起自己的袖子,拍拍自己的胳膊。衛玲兒哼了一聲戲謔地笑道:“是啊,現在是比那燒柴的木棍強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