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唐昊和朱彥卿異口同聲問道。
“公主懷孕了,那是妊娠反應。”
“什麼?!”朱彥卿震驚到大腦空白,“可……可是……那些太醫都沒查出公主有孕……”
“我不知道玉辰公主應該算是哪種妖,不過我曾看書上提過,雌性的貓妖對於後代的保護非常嚴密細致,以至於當她懷孕時,會性格大變,常常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且僅以普通方法把脈,是無法發現貓妖懷孕的。從玉辰公主之前的症狀來看,屬於貓妖的可能性會很大。”
朱彥卿瞠目結舌地楞在當場,這樣的事,他如何能知曉?為什麼玉辰不告訴自己呢?如果她早就告訴自己可能會出現的情況,那他也不會那樣手足無措,還害她死在自己的劍下,聯同兩人的孩子。朱彥卿看著冰棺裏的玉辰公主,淚水止不住地滑落:“玉辰,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衛玲兒輕聲歎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假如她是貓妖,她應該知道自己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的,為什麼不告訴你呢?”
“這麼說來,那個道士的行為不是很奇怪嗎?”唐昊也在思考,隻是考慮的方向與衛玲兒的不同。
朱彥卿意識到自己一劍殺死的是兩條命,眉宇間既是憤怒,又是懊悔悲絕,連帶著語氣裏都盡是冰冷的怒意:“那道士怎麼了?”
“道士曾用符製住了玉辰公主,可是他走後公主再次發狂,甚至比以往更甚,不覺得時間上太過於巧合了嗎?就好像玉辰公主一直在等著他走再鬧事一樣。”唐昊對於妖界的事並不了解,不過現在的情況,誰也說不準玉辰公主的案情究竟算是一個意外事件還是有人刻意要殺害她,因此唐昊和衛玲兒從不同的角度來討論案件的可能性。
“確實,那個道士值得再細查一番。”衛玲兒也若有所思。
朱彥卿皺眉:“那個道士是禮部尚書周廣華推薦入宮的。”他的眼神冰冷。雖然朱彥卿從始至終都被蒙在鼓裏,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意外,是有人針對玉辰而設的局。現在衛玲兒和唐昊的發現使他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三人沉默著出了冰洞,回到宮中。劉閎已經得了皇帝對唐昊二人抓了又放的消息,匆匆趕來。朱彥卿讓高喜言將唐昊和衛玲兒送出宮,自己則鐵著一張臉來到了前殿,他現在明白不能再對朝中的那些大臣太過於信任了。
劉閎看皇帝麵色不善,也不禁小心翼翼起來:“陛下,臣聽說陛下又將那兩個細作放了?”
“劉愛卿的消息倒是夠快的啊。”朱彥卿冷笑,“朕準他們戴罪立功,查探玉辰公主死因,有何不可?”
“可是……”劉閎有些不甘心道。
“還是說劉愛卿希望我南安國就這麼糊裏糊塗地被卷入戰亂紛爭?”朱彥卿心裏很明白,南安國地理位置特殊,依靠著往來商人的生意,國家也能富裕平安,卻唯獨忌諱征戰。否則斷了商人往來的財路,以後再要形成如此大規模的商市,就難了,這對於國家,對於他本人皇位的穩定,都不是好事。
劉閎聞言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朱彥卿一夜之間好似變了個人似的,劉閎有點奇怪皇帝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卻也不敢多說了:“皇上聖明,臣謹遵聖諭。”
“當初為玉辰公主看病的那個道士,是誰帶進來的?”朱彥卿明知故問。
“是禮部尚書周廣華推薦的,那道士名叫東方長乾。”劉閎恭聲道。那周廣華與劉閎素來政見不合,經常為一些不同的處理意見吵得不可開交。劉閎自然沒必要替他遮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