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是真的嗎(2)(2 / 3)

穿上黑色透明的連衣裙,貝利就在衣服裏麵。他從後麵進入我的身體,我們一起走進攝影室。我的身體滾燙滾燙,被馬克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哇"地驚呼一聲,兩隻眼睛盯著我的**像看呆了似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這一下午的,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沒有再進化妝室,就在攝影室內,也許是貝利,也許是馬克,幫我換衣服。我聽到很多好話。你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孩!你是天使!你是女皇!……

他拍了我的照片,有帶胸罩的,也拍了無胸罩的,為了便於比較。整個下午他都圍著我的**轉。照片拍完之後,我癱在地上爬不起來。我把他當做貝利。貝利累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燈關了,隻有一縷光線從化妝間的門縫裏漏出來。我好像進入了夢境,笑著說,我在洗澡的時候,你進來了。你說我的乳頭不夠大,要多捏幾下。他沒有聽懂,要我再說一遍。我說,你吃我的乳頭,像玩口香糖一樣,吸進吐出。

他終於聽懂了,一把將我從地上抱起來,進了化妝室。頓時天昏地暗。我軟弱無骨,任憑他擺布。這個時候,我不需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無論他是誰,對我來說,都是貝利。我需要一雙幹淨的手,在我身上彈鋼琴,我需要張力壓力和彈力來梳理我的血脈。我需要敏銳的舌頭,撥動我的心弦,挑逗我的感受。我需要靈魂的交響樂,波瀾壯闊,天崩地裂,讓我不顧一切地投入火海。我隻要這樣一個人,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任平,貝利,馬克,也許就是我自己。這是一條通往天堂的道路,惟一的道路。

如果我以前生活在人間,不知道何為地獄何為天堂,那麼,自從我的乳頭產生電流以後,我便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來去自如。我的身體突然間變得敏感無比,任何暗示,任何觸摸,哪怕是洗澡和換衣服,都會引起我魔鬼一樣的念頭。這種念頭如同導彈一樣,隱藏了無窮的動力和邪勁,一發而不可收拾。

我這一生中,從來沒有對任何東西上過癮,不抽煙,不喝酒。我不知道上癮是怎麼回事,直到離開廣告公司那個小小的化妝間。我這一生中,也從來沒有對身體產生感覺。現在,我對每一個毛孔,每一條血管,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都極其敏感,就像感覺音樂會的每種樂器,每根琴弦,每個音符。每當**的指揮棒朝空中一揮,生命的樂章便滔滔不絕,振聾發聵。

貝利總是怕我太小,怕我受不了而不敢莽撞。現在一切都天翻地覆,我變成了一個野鬼。我的眼睛裏閃著綠火,我的嘴巴裏流著饞液,我在馬克麵前低聲下氣,纏他求他,哪怕他把我壓扁,撕裂我的皮膚,咬破我的**,拆了我的骨頭,我都甘心情願。他把我的照片拍了下來去賣錢,作為他滿足我**的服務酬勞。這一切都發生在外麵的旅館裏。

我一直把馬克當做貝利。那天買菜,我順便彎到貝利家裏去,看到門口停著兩輛車。我隻好打道回府,一路流眼淚。和一個不愛我的男人**,馬克和貝利有什麼區別?

我真的上癮了呀,完全忘記了我是誰?我為什麼要到廣告公司來?還有沒有臉見人?我把丈夫、綠卡、貝利、莉莉和葛萊西雅都丟到了腦後,無論到哪裏都魂不附體。

而我卻渾然不知。

我的身體,竟然有了進一步的發育。胸罩的尺寸變大了,緊身的褲子變小了,大腿和臀部的肌肉更加豐滿,眼神搖曳,體態婀娜,下身器官的變化更大,算了,不說了。嗬嗬,我錯過了荒誕無恥的青春期,居然還有補償的機會。青蘋果終於成熟了,又紅又甜。

有一天,葛萊西雅問,佩芬你是否懷孕了?

懷孕?我說,不會吧。心裏想,我怎麼可以懷孕呢?最近我和任平根本沒有性生活。馬克給我吃一種藥丸,服下去以後,不但避孕而且特別性感。我怎麼可能懷孕呢。我測試小便,果然是陰性的。葛萊西雅哪裏知道這是我遲到的發育?

那天上午,我在公司的電梯裏遇到了貝利。我笑了笑,踮起腳尖來要親他,他拉著我急忙出了電梯。我說,這是幾樓啊?我們還沒有到呢。他說,你跟我出去一次。

我說,貝利,我想你。他說,這些天你都幹了什麼呀?我說,胸罩的廣告片不是通過了嗎?貝利說,馬克在賣你的裸體照片,公司和你的合同取消了。

我要**,貝利。

佩芬,廣告公司取消了你的合同,難道你不知道嗎?

葛萊西雅的愛人露西快不行了。你知道露西嗎?

天下著雨,我們站在大樓外麵的一個角落裏。這個角落是給煙鬼用的。我覺得有點冷,便朝貝利身上靠過去。我輕輕地說,貝利,親愛的,你讓我好苦啊!沒說完,眼淚就流下來了。

佩芬,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去了你家,你有客人。

哪一天?你為什麼事先不約好呢?

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你難道沒有察覺嗎?

貝利像以前一樣擁著我,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