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子搖了搖頭：“離奇的事情太多了。”
葉慢語似乎也累了，不想再深思下去：“你吃過飯了嗎？餓不餓？”
七七終於扯起了嘴角，露出一個變了形的微笑：“你們沒來的時候，有丫鬟給我吃了一點東西。現在不餓。”
“可是好困啊。”她緊接著說道，順便還吐了吐舌頭。——扯出一個微笑之後，頓感麵部不那麼僵硬了。
“是啊，好困。”葉慢語緊繃的神經鬆弛了幾分，臉上露出了鮮有的微笑。
“葉夫人說三位今日可以休息。”剛才的四個丫鬟不知從何處轉了出來，還多了兩個給七七送飯的丫鬟。
“哼！”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冷笑。葉緩言果真囂張，直白地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六個丫鬟也很配合地沒有行禮，坦然地表露出她們的真實身份。
“我叫蘇蘇。”
“我叫擬擬。”
“我們服侍蘇白姑娘。”
蘇蘇、擬擬？七七在心裏反複念叨著，然而一無所獲。
“我叫遲遲。”
“我叫言言。”
“我們服侍葉護法。”
“我叫分分。”
“我叫離離。”
“我們服侍池大俠。”
聽著最後一對名字，七七敏銳地感覺到這六個名字中暗藏著玄機。應該這樣讀，蘇擬、遲言、分離，總像是某種讖語，目前還看不出端倪。
“好了，我們去睡覺。”葉慢語站了起來，順便拉住了鉤子。聽到這六個兩兩配對的名字，她的心裏也有些不舒服，隻是抵不過眼下的困意。
“我想聽她被殺前後的事情。”七七坐在床中間問道。
鉤子俯下身去，把嘴貼在七七的耳畔。
“她……”剛吐出一絲溫熱的氣息，鉤子的話就被生生打斷。
“三位，葉夫人吩咐你們去習武。”六個丫鬟出現在門邊。
葉慢語氣憤地跺了跺腳：“我們走！”
“現在可以說了吧。”七七用左手握著劍，逐漸靠近鉤子。
一支箭重重地擊打在七七的劍上。七七被那股力量往後衝去。她和鉤子都看向箭來的方向。
是蘇蘇。
“葉夫人有令，三位習武的時候，隻能單獨練習。”
七七和鉤子對視了一下，彼此都明白了些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葉慢語悄悄地問著。
七七準備聽鉤子講述。
鉤子裝作隨意。
然而——
“葉夫人請三位回到各自的房間用餐。”這回是分分。
“去你媽的葉夫人！”葉慢語忍無可忍地爆著粗口。
……
這樣很多次以後，三個人都明白了葉緩言的意思。她不想讓他們去探究小果的死因。明擺著她知道其中的秘密，囂張地禁止探尋，隻因知道三個人無能忤逆自己。
一個夜晚，七七輾轉反側，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創造另一種溝通方法。好幾次將要閉上雙眼，無麵老婦的形容已經若隱若現，她都用毅力和困倦鬥爭，事不宜遲，隱隱約約地，她能感覺到有某種事情，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