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的說:“我剛才是不是忘了對你說了,是大猛子親自點的人。他現在就要李笑上去。”
“你他~媽唬鬼呢?大猛子是什麼人,來這兒?你還真他~媽~的看得起這個地。”
奔哥說著又想對李田雪動手,卻被他的一個小弟給拉住了。
“大哥,之前我就想說了,我好像看見大猛子的車停在足道的門口,然後人進去了。”
“你他~媽~的怎麼不早說。”
奔哥一巴掌甩在了那個小弟臉上,連忙起來套褲子衣服。
李田雪拿著衣服的手不住的抖動,半天都幫我穿不好。
“我很嚇人嗎?”
我說話的聲音幹幹的,還有一點沙啞。
她看著我的愣了一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搖搖頭。
隻是不斷的抖動的手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是因為看我可憐,還是因為想起了那個時候的她。
在我的身上看見了她的影子嗎?
我微微仰著頭,同樣都是地下室,卻留給了我人生之中兩個最極端的回憶。
“笑笑,走吧!”
奔哥在聽見大猛子來了之後,早就套上衣服上去了。
而我跟在李田雪的後麵,在她說走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姐姐,大猛子沒來對吧!”
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走這種地方來。
卻不想李田雪使勁的搖頭,“不,來了。而且來了之後點名要你。”
我不認為大猛子能夠記得住我的名字,更不認為我能夠給他留下什麼印象。但是能夠從奔哥手中逃出來始終是一件好事。
緩緩起身,跟在李田雪的身後。
“笑笑,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李田雪跟在我的身上,她伸出手在我的肩膀上麵拍了拍,鼻頭紅紅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有點堵。
“怎麼過去,是慢慢去習慣嗎?”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一次滑落,我機械的買動著腳跟在她的身後。
“給了大猛子,也總好過被那個畜生作賤。”
李田雪說話的時候緊緊地捏著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我不知道當初李田雪和奔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一定是絕對不想去回憶的場景。
是啊!被哪個畜生作賤不是一樣的呢?我捏著拳頭,指甲已經摳進了肉裏麵。
能夠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留給自己喜歡的人,恐怕這就是我這一生之中最幸運的事情吧!
再一次走進足道的時候,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前腳剛剛走進足道的大門,沈公雞就已經迎了上來。她連忙將我們堵在門口,走到我的麵前小聲地說:“笑臉擺出來,要是將裏麵的那尊大佛惹惱了,我們足道的人都別想好過。”
“嗯!”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足道裏麵吹著熱空調,和外麵的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能是被折磨了這麼多天,突然來到這麼一個暖暖的地方,我腳有點浮,晃動了一下身體差點暈過去。
沈公雞眼疾手快的父住我,在我的人中上麵狠狠的掐了一下,急忙說道:“別給我裝死,要不然你就是一具屍體都要將你給抬進去。”
我苦笑,搖頭。
“死了就好。”
這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它就是這樣毫無征兆的蹦出來了。
周圍的人愣了一下,沈公雞懶得看我這個樣子,將李田雪推開,拽著我往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