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他是不能說出去的,誰知道這方菱會不會秉公執法,那王弋可就要到局子裏去了。
“我當時跑回去開門,想滅火,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上哀嚎著了。"江楓說,“不見得是保護我的,那地痞流氓,仇家本來就多。到底誰幹的我不知道,不過他也是活該。”
林庚低著頭說,“方姐不是替那叫虎頭的流氓討什麼公道,而是這些人至關重要。興許那些照片和線索就是他們給的,說不定還有陶清河和父親出事的線索和證據什麼的。”
經林庚這麼一說,江楓意識到那王弋就是送照片的人,但也不合情理,如果他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什麼要等這麼久給他和陶夢琪線索。要說他和陶夢琪的關係,可是親如兄妹,不會讓陶夢琪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除非說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也是受人指使,如此一來便說的通了。
“知道那些人是誰嗎?"方菱又問了一遍。 “不知道。”
方菱和林庚看著江楓都沒在說話,又菱知道方菱和林庚有些失望,但可能江楓確實不知道,或者有不能說的道理,怎麼說也是幫自己的人。
“罷了!你還是信不過我和林庚。”方菱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你不講我可有我自己的辦法。既然你說這件事是莫鬆翔幹的,那你自己得注意安全了,可別再讓在乎你的人擔心了。吃點東西,我送你回去。”
“我一會跟我哥一起,明早去市政府。”又菱說。
“好吧,你們兄妹倆也好久沒在一起呆過了,就聚聚吧。”方菱說。 四個人便沿著濱海港散散步。這塊地方越來越繁華了。海邊別墅還有樓盤越來越多。想當初方菱和林庚剛來的時候,這海岸上麵還雜草叢生,海灘也沒經過建設改造,這裏還一片荒蕪,而今四五年以來發現迅猛,這裏已經人來人往,想濱湖邊上一樣繁華了。
“江楓,你還是信不過方姐嗎?”方菱邊走邊突然問道。
林庚和又菱沒有插話,也知道方菱內心還是有幾分別扭的。
“不是,方姐。想當初我們不知道你跟林庚身份時,你也和我們在一起那麼開心,隻是有些事情我左右不了,那我隻能緘默不語了,希望方姐諒解。”
“算了,不提那件事了,總會水落石出的。”方菱笑著說,"想我和林庚到濱海有七年多了吧,濱海發展也算一日千裏。我還記得當初我們在清華園未央湖畔的那幾天。江楓說他的夢想是可以和家人平平安安幸福的過完一生,對吧?”
“對的,方姐!”又菱開心道,“我哥是這麼說的,我記得方姐說想百姓平平安安,少一些天災人禍,人們可以幸福平安的過完一生。當時我們都還納悶,這可是那些領導和大人物關心的事情,燕子還說來著,沒想到方姐和林庚都是大人物。”
“什麼大人物,沒想到濱海和青漁水這麼深,陶清河那麼好個書記,也那樣沒了。” 方菱搖了搖頭,“說了不提了我這麼又提了起來。我們不談公事,好好放鬆放鬆。”
三人感到了向來強勢的方菱有那麼淡淡的無力感,可能這些年來到濱海確實太累了吧。這麼多年,被她和林庚拉下馬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了。多少人在欲望麵前漸行漸遠,最終悔恨入獄。
欣慰的是濱海越來越好了,前年還被評為全國文明城市。旅遊和經濟也飛速的發展著,方菱和林庚在濱海的威望和口碑也無人能及。
幾個人便溜達著欣賞著暮色漸臨的濱海夜景,看著過往而去的人群,仿佛不再有什麼煩惱憂慮。到八點多的時候,林庚二人送幽靈和江楓去了租住的房子後便直接回了市局。
路上方菱一直想著江楓的事情,這事和莫鬆翔有關毫無疑問,或許跟淩天浩也有關係,想到淩天浩和劉鐵男父子倆她就頭大,以前好些事情就跟他們牽扯到一起,但又抓不到什麼把柄。這父子倆在濱海乃至A省幹的好事都不少,隻是處理的幹幹淨淨。
方菱知道自己如今對上的可是省級幹部。如果自己後台不是過硬,可連一句話也說不上,想江飛航和陶清河這樣沒有實權也位於人下的市委書記當初的處境可想而知了。
“你孩子啊為莫鬆翔的和長萬裏的事情頭疼?”林庚見她一臉疲憊淡淡問了起來,車子朝著市局駛去,路邊的風景如光影般逝去。
“莫鬆翔和長萬裏不足為慮,隻是怕那淩天浩和淩鐵男與陶清河的事情也有關係,這才是難辦的事,怎麼都感覺力不從心。”方菱閉著眼睛大幕這摁壓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