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已經習慣了。”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謝謝你幫忙一起來,你不必守在這裏。”
她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我跟這小子認識,挺投緣的,她都喊我靜姐。
“怎麼稱呼?”
“管敬竹。”
王弋看著她意味深長,“我叫王弋,你是跟翔飛的石明遠他們一起的?”
“你認識石明遠?”她說,“我是翔飛的財務總監。在你們店吃飯,聽說出事便跟了過去。”
“認識,翔飛和完井的幾個領導我都認識,不過他們不認識我,畢竟做飯店生意的,還需要你們這些人幫襯幫襯,什麼時候有機會引薦引薦,多照顧照顧我小店生意。”
管敬竹覺得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完全是因為拿到疤的緣故,但偏偏他仿佛有著什麼魔力似的,講話做事總是淡漠平靜,而且直指人心。這種人,離近感覺讓人覺得寒冷,離遠了又讓人覺得好奇。
她應了一句便自己思索著,這時王弋抬頭對著又踱步過來的磊子道,“磊子,別在我們眼前晃了?已經夠煩的了。”
他努了努嘴,還是一臉擔憂,搖著頭坐在了王弋身邊。剛坐下屁股還沒暖熱便聽到走廊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三個人看到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磊子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吳凡,你可算來了!"
看得出來他雖然竭力壓著怒氣,但還是劈頭蓋臉的責備這磊子,“你怎麼搞的,剛去萬金才幾天,就高出這麼大事,你說仁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他!”
叫磊子的小夥一臉懊惱,一語不吭。
“仁理現在什麼情況?”他問道。
“送來的時候還是昏迷不醒,在急診室裏麵,醫生不讓進去,有四十分鍾了。”
王弋也起了身,“好了,別再說誰的責任了,他父親什麼時候來?”
“恩,王哥!我打過電話了,萬總在青漁,趕過來還得兩三個小時。”他突然想起給燕子沒打電話,便問磊子道,“你給蘇燕子打過電話了嗎?”
“沒。”
吳凡拿著手機給蘇燕子打了過去。那邊傳來燕子難以置信的質問聲,她確定吳凡不是跟她開玩笑,問了地址說馬上就趕過來。
這時有護士從急診室出來,幾個人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問道,“護士,怎麼樣了?”
“受傷比較嚴重,正在就治,你們別著急。”那女護士撥開眾人,朝著醫務室小跑著去了。
大概過了四十來分鍾,燕子過來了,她一路小跑著到了急診室門口,後麵還跟著兩個人,江楓和雨寒。吳凡一眼就看到江雨寒,他知道江雨寒是江又菱哥哥的女朋友,雖然江雨寒去法國呆了五年,但回來後還是一直心係著又菱哥哥。他衝二人點頭示意後便迎向了燕子。
“怎麼樣了?”她氣喘籲籲的問吳凡。
“還在裏麵救治,具體情況不知道。”
“到底怎麼回事?”
磊子開口,自責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聽到仁理一下就被砸的昏迷不醒,燕子眼淚都出來了。
她也沒說責備磊子的話,知道是這個叫王弋的男子和管靜竹送他到醫院的,便給他們二人道謝。
不知什麼時候,王弋又抽起煙,坐在那低頭也沒跟來人說話。直到燕子給他道謝他才抬起頭來。燕子和雨寒三人都看到他右臉上長長的刀疤。
燕子有幾分疑惑,片刻後才想起這個人是仁理那段時間剛回來和她在輝煌科技門口看到的那個男人。
“你是開凱迪拉克的那個男的?”燕子愕然道。
“沒錯,你叫蘇燕子吧?梅仁理叫我弋哥,我在萬裏公司附近開了個餐館,在那我們認識的。”他食指順著眼角從刀疤上滑到腮幫處,“都是因為它仁理才記得我們見過的。”
“謝謝你,弋哥!”
“燕子,放心,不會有大礙的。”他淡淡道,聽得出這蘇燕子發自真心的感激。
燕子心急如焚,一直擔心著急診室的梅仁理,嗯了聲後便在門口打轉,即使他們什麼也看不見,她還時不時的透過門縫和玻璃朝裏麵看。
這時王弋抬頭望向一直望著他的江楓,目光深寒,淡淡道,“江楓,我們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