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看著王弋,大概兩人有七八年沒見過了。自從陶夢琪去了美國之後,他再也沒見過王弋了。不是遇見他,估計江楓也想不起這個人,因為原本兩個人交集就不多。
“是好,好多年沒見過了。”
“有空我們好好聊聊,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小子什麼情況,都一個多小時了。”
江楓沒有多問。這才看到坐在身邊的女子十分眼熟,“您也是翔飛貿易的吧?我看著有些眼熟。”
管敬竹拍了拍身邊的凳子,“沒錯,江楓是吧?坐著說話吧。”
江楓在她身邊做了下來,她說,“我是財務的總監,叫管敬竹。”
“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熟。管總監您怎麼也到醫院了?”
管敬竹簡單的說了下。隨後問道江楓和萬仁理的關係。知道他們幾個都是高中同學,萬仁理的姐夫還是他的老師。
管敬竹知道那在門口憂心忡忡的是萬仁理的女朋友,叫蘇燕子,長萬裏的女兒江雨寒是她的閨蜜,幾個人都比較熟,這突然顯得自己像個外人似的。
“萬仁理和我聊得來,他為叫我靜姐,剛才王弋找人幫忙我才跟著一起過來的。”她舉得自己的身份有點尷尬,如此解釋道。
“我覺得管總監人看著不錯,當時比較急,就喊她一起過來。”王弋插了句話。
“我必須得謝謝管總監。”
雨寒在急診室門口安慰著燕子,不過看起來在她的安慰下,燕子越是難過,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焦急地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裏麵終於有了動靜。門開了,一個醫生推開門出來,外麵的幾個人瞬間都圍了上去。
“醫生,裏麵人怎麼樣了。”燕子急切的問道。
“沒生命危險,但重物砸到胳膊和背上了,兩處都有傷口,胳膊神經有些受損,還在手術。”
“我們能進去嗎?”
“不行!手術還沒完。”醫生說,“你們手續都辦齊了嗎?”
這時吳凡和磊子從外麵跑了過來,恰巧聽到醫生問話,吳凡便回答道,“住院手術辦好過了,醫生,人沒事吧?"
醫生看兩人滿頭大汗,撥開了擋在前麵的吳凡,"沒大事,我還有事要去忙,等會會有護士送人去病房,要不了多久。”
一群人看著醫生急匆匆的消失在樓道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燕子碎碎念著,幾個人又安慰著燕子。
過了好一會子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三個推著平車出來,其中一個護士問道,“住院單在誰那?”
吳凡連忙遞了過去。那小護士接了過去看了眼推著平車去病房。平車上的萬仁理穿著病服,依然昏迷不醒。
住院部離手術室也不是很遠,走了大概四五分鍾的時間就到了,沒多久人就被安排好了。
他呼吸勻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總算是有驚無險,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王弋說,“行了,沒什麼大事了,留兩個人在這裏,其他人都回去忙吧。”
燕子有謝過眾人,說這兩天自己和雨寒就呆在醫院,上班期間再讓磊子和吳凡過來就好了。王弋跟江楓說了幾句話,互留了聯係方式,便帶著管敬竹幾人回了公司。
幾個人走了有半個來小時,萬金終於趕到了醫院,吳凡給他打過電話,他這才火急火燎的到了病房,一進門朝了看了幾眼,就找到了兒子。
江楓三人看到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到了床前,他的眼裏隻有床上的那個人,他俯下身,湊在仁理的床頭低聲喚著,“仁理?仁理?沒人理……萬仁理?……”
燕子相當無語,不過沒有吭聲,想必這就是梅……萬仁理他爹了吧。
幾人都站在床側,江楓這才開口跟他打招呼,:“萬伯父是吧?醫生說沒仁理什麼大礙,不過還得在觀察觀察。”
他這才看向站在床尾處的江楓,對麵還站著倆標致的女子,其中一個大大的眼睛,眼眶還紅紅的。他疑惑問道,“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什麼時候能醒?”
“還得一段時間,”燕子說,“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這間病房一共有三張病床,中間一個空著,最裏麵住的是一個大嬸,胳膊打著石膏,一個護士正在給她換吊瓶,藥水和酒精的味道彌漫整個屋子。
萬金皺了皺眉,衝著那護士喊道,“姑娘!有沒有單個的大點的病房?給我兒子換一間。”
那護士聽他大大咧咧的說話倒也不介意,態度和藹道,“有的,您出門左拐到值班室那邊去問下,不過比這裏稍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