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午嚴剛的緣故,還有提到陶清河辭去市委書記後蹊蹺身亡,方菱隱約覺得這背後還有一個大蛀蟲,想想就惱火食欲全無,他突然想到了兩年前落馬的市交通部部長,於是問道,“兩年前市交通部部長也是抓之前自殺身亡的吧?”
林庚倒不像方菱,一直吃著東西,方菱問話時他才停下來,他皺著眉想了想,說,“好像是黃姓,叫什麼一時想不起來,當時是老婆和情婦鬧了起來才被盯上的,我記得是在紀委來人前跳了濱湖的,沒逮到活的也就是三個人。”
林庚看方菱幾乎沒怎麼吃東西,知道這些事情攪得她心煩意亂,食欲全無,於是岔開話題,“方姐,別為這些黨的敗類影響了自己,他們罪有應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些大魚遲早都要落網的,我們吃飽喝足然後把他們都揪出來。哦?對了,又菱七月份就研究生畢業了吧,她到時直接到市政府來?”
“恩,沒錯,七月畢業,我跟她說過了,過幾個月我們回北京,到時接她過來。”提到江又菱這個妹妹,方菱臉上一時間就爬滿了笑容,江又菱在清華讀書,那學習可是一如既往的好,大二期間,參加湖南電視台的知識競賽,可是技壓群雄,連著三期奪得擂主,那時可是引起轟動。後來本科畢業,直接讀了法學的研究生,如今也要大學畢業了。
“你看我提到又菱你就滿臉高興,”林庚開心道,“快吃飯,要把你餓著回到北京老爺子和大哥看到你瘦了那還不活剝了我……”
夜幕落了下來,初春的天氣到了夜晚還是有點冷。
青漁,一個破舊的小區門外樹下不遠處停著一輛紅色的大眾POLO,一男子穿著大衣,拎著幾份盒飯急匆匆的上了車。
坐在前排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眉清目秀,眼神淩利,披著黃色的軍大衣,見到來人上了車便回過頭去,“湯浩,怎麼這麼久?”
“組長,人比較多,等了老半天。”剛上車的男子諾諾道。
“辛苦了!我們快吃吧,晚上有點冷,涼的快。”
名叫湯浩的男子舒了口氣,遞了一份盒飯給前麵的女子,他可是剛進局裏的,這前麵坐的可是他們組長,名叫陶夢琪,厲害的緊,抓人破案毫不含糊,比來的時間長的男警還厲害不少,聽說是美國一個什麼警校畢業,前兩年剛回國,偏偏人又漂亮,多看兩眼都讓人心神搖曳。
“這嚴局也真是,手都讓我們伸到青漁來了,這到青漁的案犯局裏一個電話給青漁,他們自己就過來盯了,哪需要我們受這罪,這嚴局和李局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李局比較照顧你,這是故意給我們組穿小鞋,什麼帶著新來的鍛煉鍛煉,狗屁!”
講話的叫馬明宇,比陶夢琪來的早幾年,自然對局裏人員關係熟悉一些,成績平平,但也說得過去,不好不壞的,陶夢琪平時也對他比較尊敬,當然他讓說的這些李建朝在他們來之前也跟她說過,她也知道其中關係,但嚴局最大,隻能服從命令,也不好說什麼,再說說了也沒用。
“好了,別抱怨了,我們把事情做好就是了。”她話音剛落,手機便響了起來,李局的。
“夢琪,家裏出事了,你們馬上回來。”李建朝聲音低沉。
“什麼事?”陶夢琪問道,“那這邊不盯了嗎?”
“那小案本來就該交給青漁去做的,我剛給他們市局打過電話了,他們去人!”李建朝說,“紀委來人抓嚴剛,不知怎麼他有所警覺,跳樓死了,真便宜這孫子了!”
“什麼!死了?”陶夢琪驚道。
“我這邊剛處理完。你們現在就回來,我們見麵了再給你細說。”李建朝給她又叮嚀了幾句,掛了電話,陶夢琪掛了電話,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隻是緊皺著眉頭。
“怎麼了?誰死了?”馬明宇問道,湯浩也停下了筷子。
“嚴局,嚴剛死了,紀委來人,他跳樓身亡。”陶夢琪說道,“你們快點吃完飯,李局讓我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