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傾冷笑,“我有說錯嗎?你確實不是她的親媽,她的親媽確實是在生下她兩個月後,就因為抑鬱自殺了。不過,這些可都不是我告訴她的,是她自己看到了嫂子當初留下來的日記,才會知道的。”
“丁淨初,你憑什麼在這裏罵姑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罵姑姑!你不過是隻是一個外人而已,你沒有資格在這裏罵人!如果不是因為你,爹地會那麼對我媽媽?如果不是因為你,媽媽不會那麼傷心!丁淨初,我媽媽就是因為你才會自殺的,你就是凶手,是殺死我媽媽的凶手!你還這麼假仁假義的對我好!你不過都隻是做給爹地看的而已!丁淨初,我討厭你,恨你!”許思雅再一次強調了對她的恨意,特別是那雙看著丁淨初的眼睛,滿滿的透著抹之不去的恨意。
丁淨初輕笑,依然用著如利刀一般的眼神直視著許君傾,“許君傾,你就是這麼當長輩的?就是這麼教你的侄女的?雅雅年輕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她媽媽是怎麼死的,你會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因為你,雅雅會那麼小就失去親媽?你竟然還有臉睜著眼說瞎話?你真是好意思啊!”
“你閉嘴!”許君傾朝著丁淨初一聲怒吼,“丁淨初,別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別以為我哥縱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許家的一切都是思雅的,跟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你還是回去看著你自己的女兒吧,思雅不是你生的,不勞你操這份心了!走,現在就給我走!我這裏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許君傾怒視著丁淨初,手指指著門口處,怒吼。
“你放心,我會走!你這破地方請我來,我都不想來!”丁淨初冷視著許君傾,一臉不屑的說道,“許君傾,再讓我知道,你唆使雅雅,對她說一些不是事實的話,我一定不饒你!你知道,我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別仗著你是君威的妹妹,就有恃無恐,你隻不過是一個和君威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而已。雅雅是君威唯一的孩子,你覺的我會怎麼做?你自己掂量著!”
許君傾臉色猛變,變的異常的難看。
丁淨初轉眸向許思雅,沉聲道,“雅雅,跟媽咪回去!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問媽咪!”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許思雅一臉嫌惡又憎恨的看著她,朝著許君傾走過去,“你要是敢對姑姑怎麼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女兒!”
許君傾朝著她揚起來抹挑釁的冷笑。
丁淨初苦笑,然後朝著許君傾揚手,一個耳光毫不猶豫的甩在她的臉上,“許君傾,十五年前,我就跟你說過,別挑戰我的底線!既然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裏,那就自己受著!”
“丁、淨、初!”許君傾手捂著臉頰,一臉恨恨的瞪著丁淨初。
“丁淨初,你幹什麼!”許思雅一見許君傾被打,恨不得也一個巴掌甩回去。但是卻在看到丁淨初那射視過來帶著淩厲的眼神時,卻是下意識的怯步了。
“回家!”丁淨初一把拉起許思雅,朝著門走去。
身後,許君傾不著痕跡的伸腳絆了一下許思雅。然後,隻見著許思雅一個搖晃,朝著一旁倒去,撞在了椅子的角上。
“唔,媽咪,我肚子疼。”許思雅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到扭曲的看著丁淨初。
“雅雅,怎麼了?怎麼了?”丁淨初一臉心疼又擔心的看著她,“不怕,有媽咪在。不怕,媽咪馬上送你去醫院!”
“丁淨初,你這個後媽當的真夠狠心的。是不是非得要思雅也出事了你才開心!你就非得要一個人獨占我哥!”丁淨初抱著許思雅快速的朝著門口走去,身後卻是傳來了許君傾的落井下石的聲音。
丁淨初止步轉身,朝著她剜去一抹淩遲般的眼神。
醫院
醫生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沒什麼事吧?”丁淨初急急的問著醫生,臉上盡是抹之不去的擔心與憂愁。
醫生一臉肅穆的看著丁淨初,“太太,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你女兒才多大?懷孕兩個月了!太太,賺錢是很重要,工作也很重要,不過,孩子難道就不重要嗎?這麼小的孩子,就懷孕了!你們這父母是怎麼當的?到底有沒有把孩子放在心上?現在,已經沒事了,大人和孩子都沒事了。至於肚子裏的孩子,留不留,你們自己決定!”
醫生說完,再次朝著丁淨初露出一抹責怪的眼神,然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父母啊,為了工作賺錢,根本就沒有時候管孩子。就這麼由著孩子自己胡來。這才幾歲的孩子啊,就已經懷孕兩個月了!真是作孽!
懷孕兩個月?!
就好似一個晴天霹靂一樣,重重的擊在了丁淨初的頭頂。霹的她大腦一片空白,除了“懷孕兩個月”這幾個字之外,什麼也聽不進去了。至於後來,醫生還說了些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
雅雅懷孕兩個月?
怎麼會這樣的?
她才十五歲,還隻是一個孩子。怎麼會懷孕兩個月的?
孩子誰的?
賀自立?!
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賀自立這三個字,以及他的臉。
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賀自立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喂。”
“賀自立,你對雅雅做了什麼?啊!”丁淨初壓低著聲音,抑製著怒意對著電話那頭的賀自立輕聲吼道。
“這話你應該問她會比較清楚一點。”賀自立冷冷的聲音傳入丁淨初的耳朵裏。
“賀自立,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信不信,我讓你後悔莫及!雅雅多大啊!你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賀自立,你個混球!”丁淨初忿忿的掛斷了電話,氣不打一處來。
許思雅醒過來的時候,丁淨初坐在床邊,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媽咪,”有些膽怯的喚著丁淨初,看著她的眼神裏帶著些許害怕。
“醒了,”丁淨初朝著她柔慈一笑,“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告訴媽咪。”
搖了搖頭,一臉乖巧的看著她,“媽咪,我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醫院?”
抿唇一笑,伸手慈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沒事,隻是小事而已。醫生看過了,沒什麼大礙。一會掛完這瓶鹽水就可以了院了。”
“媽咪,對不起。”看著丁淨初,突然之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傻孩子,怎麼這麼說?”
“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我姐呢?我進房間去叫她吃飯,不過房間裏沒人,她明明在房間裏的,為什麼會沒有?”有些不解的擰了下眉頭,拿沒有打著吊針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做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然後突然之間晃然大悟,對著丁淨初急急的說道,“媽咪,我看到姐姐進了爹地的書房。她是不是想在爹地電腦上拿資料?還有,還有,我想起來了,她說,她從來就沒有原諒過你,她一直都很恨你,她恨你拋棄她這麼多年,對她不管不顧。還有,還有,好像,好像是她把我打暈的。然後呢?然後發生什麼事情了?媽咪,我想不起來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頭好痛,怎麼這麼痛。”
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綣縮在病床上,輕輕的抽泣著。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丁淨初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著,“她不原諒我,恨我也是應該的。隨她去吧,隻要你不恨媽咪就行了。媽咪還有你這個女兒。沒事了,一會我們就回家。”
許思雅沒有出聲了,安安靜靜的窩在丁淨初的懷裏。而丁淨初則是一臉的陰沉不見底,雙眸更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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